“卢老板是个很好的人……”
林真先给天民发上了一张好人卡。转念想想,1990年的17岁正太可能还来不及正确理解好人卡里隐藏的意思。那起码得是20xx之后才广为人知的一个梗。
——可不敢让小凡误读成我对天民很有好感的意思。
于是凑到廖凡的耳朵边上,悄悄补充说道:“可是我不喜欢老好人,我最喜欢的那个小坏蛋,他的名字叫廖凡。”
眼瞧着小凡同学脸上焕发出自信和豪迈的笑容来,林真的心里踏实了。
端端正正地坐回自己的座位,一本正经的道:“这位新加坡华侨老板至爱他的妻子和孩子,家庭观念特别的强。新加坡那边的华侨,在这种事情上,比咱们保守得多。”
林真说的是事实,她对天民太了解了,不经意间就自然而然地说起真话来,当然,这是有选择的局部真话。现在,还不敢过早就把前世今生的种种曲折,一揽子全都说给廖凡听。她担心眼前这个十七岁的少年小凡,神经线脆弱稚嫩,暂时还承受不起那么大的冲击和压力。
“你说他保守?”廖凡不肯相信,“他既然保守,为什么他的画里却画着一个穿藏袍的女孩?难道他的妻子是藏族出身的?”
廖凡这时候在想,说不定卢总画中描绘的对象,就是他的太太呢。说不定卢太太就是相貌肖似我家真姐。说不定卢太太本来就是香格里拉雪山脚下走出来的一位藏家姑娘,在数年之前嫁给了年青的新加坡华侨呢?
“什么画?什么穿藏袍的女孩?”林真直到这时候,才第一次听人说起卢天民画画的事情。
“这里的画廊啊!”廖凡心无芥蒂,专心往面前盘子里的烤羊肉上撒着孜然,头也不抬的道:“楼上听说有个画廊,陈列着卢先生亲手绘制的许多画作。这些画里头有一半是静物风景。雪山草原河流,阳光下的格桑花、藏獒、牦牛、奶牛、绵羊、山羊,什么都有。还有将近一半的画作。画的全是同一个藏家女孩。”
“或者说,”廖凡放下手中装着孜然粉末的调味瓶子。拿餐刀慢慢地剁着羊排肉,继续说道,“那也许不是个藏族姑娘,也许是个身着藏袍的汉族女孩……就好像你现在一样。”
林真就是汉族的,此刻她正穿着一身藏家牧羊姑娘的日常打扮。
“哦?”林真第一次听说卢天民竟然会画画,她竟然不知道他竟然还有这一手,兴趣盎然,热切好奇的道。“就是这里的楼上?你都看过了?为什么不喊我一起去看!”
想要一睹为快的急切神情,在她的脸上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来。
廖凡递了一块羊肉在嘴里,一边恶狠狠地咀嚼着,一边侧目斜视,脸色看上去不大高兴。
他当然不高兴!虽然他大致上可以认为画中的果体女神不是她,但这个猜想毕竟尚未得到证实,毕竟那个画中的女孩,看上去完全就是林真的样子。
属于自己的妞,热衷于脱光光跑去给别的男人当模特儿,只要是个男人。那就肯定高兴不起来!
“我看到那个画册的时候,你还昏睡着呢。你要我怎么喊你?”廖凡没好气的抱怨道,“现在你想看就看呗。没人拦你!”
“画册?刚不是说画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