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要我帮忙,却也一直不说是什么忙,只是带着我坐上一出租车,一个劲地朝东南郊区方向去,见着似乎已经渐渐远离了市区,可能是为了分散我的注意力,少女忽然挽住了我的手臂,软软地身子就靠着我。
“你干什么!”我连忙问道。
“我有点累了,靠你休息一会,等会还得干活呢。”少女慵懒地看着我,这时我看到出租车大叔从反光镜透过目光,居然还一脸的坏笑,老实讲我可能有些以偏概全,但出租车司机在我脑海中已经形成了一个十分恶劣的印象。
“我们连彼此名字都不知道,你怎么就做出如此的行径?”我想推开这女人。
“那好啊,我叫伊央,你呢?”却不料她抱得更紧了。
“无可奉告!”
“那我叫你老公好了,你看怎么样?”
“我叫郑谦清!!!”
这个时候苗族女人已经排到我心目中最难对付的女人行列,一波又一波地冲击令我应接不暇,光是应付我都觉得有点跟不上脚步。出租车越开越偏僻,不过却一直是在大路上开着的,没过多久一块写着“团结镇”的牌子一闪而过,接着没过多久跨过一座石桥就进入街道,令人意外的是,这里的夜晚居然很是热闹。
车窗外大多数都是跟我年龄相仿的男男女女结伴而行,街上全部都是商铺餐馆还有很多的酒吧,沿街也有很多的小贩卖着小吃,麻辣的土豆,烘烤的鸡翅……我甚至看到有算姻缘的同行,心中十分纳闷为什么这里就不用被城管抓了……正走着天空下起了小雨,典型蓉城的雨,粘在车窗上然后划出长长的线,而那些街边小摊都架起了大伞,人们逛夜市的心情似乎没有受到影响。
“这是条大学街,四座大学养着这里,当然很热闹了,看你那一脸的惊奇,一看就是个啥都不知道的土包子,我十分好奇你以前到底在长大的?”伊央调笑着我,我已经无力招架,索性不再说话。
接着我看到一座相当宏伟的建筑,这应该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大的门了,起码有四五层楼高,方方正正地就像一棺材的切面,正上面写着“九月花工程学院”,也就是这个时候听到伊央对司机说道:“就这停!”
于是我们就这里下了车,我一下车就已经察觉这学校似乎不太对劲,其阴风森森不说,地势气乘风却不散,整个学院的构架乃是一困式,要是不死人还好,否则怨念太深恐怕会有诸多问题才是。
伊央带着我穿过夜市,然后朝着十分偏僻的小路行走,没有多久就发现路灯渐少,而人烟也少了,只能偶尔看到几个黑暗中亲密的情侣,每每遇到此景,伊央总会用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打量我。
不知道在那小路绕了多久,已经没 有了水泥路,一条曲折的小路延伸到了田地里,田地中是很高的玉米,两个人又在玉米地中行走了半个小时,终于来到了一围墙之后,那有盏一闪一闪的路灯。
路灯下站着两个人,一十分奇怪且高大的男人,小雨在路灯下十分明显,说他奇怪是因为他的穿着,现在正是初秋,仍然留着酷暑的闷热,而此人居然严严实实地裹着一大袄,留着辫子,十分强壮的体形,目测一米九是有了,然而面色十分苍白,低着头不停地在那里小声地咳嗽。
他的脸色苍白与我是不同的,我是常年不见阳光而至,至于他的苍白是几乎没有血色的,跟尸体的颜色没有太大的区别,看来体质乃是极寒,这让我想起苗族有一诡秘的赶尸门。
他们的门人会挑选体质急火的小孩从小关在铁笼中,然后在他的胃部种下一异蛊,这种蛊术十分奇怪名为养尸,普通苗裔是不会的,这种蛊寄生在小孩胃部之后能够促进尸毒挥发,然而又能巧妙地达到不让小孩死于尸毒,每天喂养小孩人类的尸体,这样养大的小孩便拥有极寒体质,可谓百尸不侵,但是由于五脏六腑都被尸毒入主,所以需要服用特质药才能维持健康,而那种药品会抑制皮肤的色素生成,以至于皮肤白如死尸,而且极其敏感,只能在夜间活动,因为稍微灼热的阳光都会刺伤他们的皮肤,以前很多人叫养尸为夜鬼,不过其培养工序十分复杂邪恶,现在应该是失传了才是,但眼前此人,我猜想八成乃是养尸体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