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他们无冤无仇,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这个时候我要继续思考这个问题,恐怕就别想离开这水库了,我趁着自己神志还算清醒,立刻洒出一把糯米,糯米一出,那无脸女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声且往后躲去,但伊努雄却不为所动,我又从怀里拿出狗血酒一口吞下,朝着他就是一口,就在他犹豫的那一刹那拔腿就跑……
我知道他们追在身后,但不敢回头只能听到后面的脚步声,穿过小树林我一脚踏上便直接越过围墙,但脚步踉跄,在地上滚了几圈才站起来继续跑,而那马校长已经没了踪影,我气血翻滚,所以蛊毒蔓延的很快,双眼对视线迷蒙,几乎接近失明……
身染蛊毒并非中蛊,蛊术很像是种寄生效应,但多数蛊虫都为极阴,所以基本只有女孩子才能成为蛊主,比如蛇蛊、金蚕蛊、篾片蛊、石头蛊、泥鳅蛊、中害神,当然伊努雄所中的养尸蛊是极少寄生男性的蛊术,我虽然分不清那无脸女人到底是何种蛊主,但其毒性而言应该是龟蛛性质,导致我全身麻痹十分严重。
我已经感受不到自己的舌头了,唾液无法控制地滴了下来,接着全身开始抽搐,肯定是没办法往前再行走一步了。
外公曾说过“你永远无法预知世界的下一步运转,生与死有时候很纯粹,纯粹到它跟世界毫无关系,死了就是死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脑中会闪现这句话,最后还是直直地摔在地上失去了直觉……
眼皮从来没有这么重过,我的听力渐渐恢复了过来,可是无论如何都睁不开双眼,分泌的泪腺太过粘稠,总感觉眼皮已经被粘住了,强行睁开双眼的时候感觉差点把眼皮撕裂掉。
我第一眼看到的是一盏灯,白炽灯,不是很亮,用一根线挂在了房顶上,这是个很小的房间,可能不到五平米,就是这么五平米不到的房间里堆满了各种垃圾废品,一个黑影就蹲在我的正前方,一骨瘦如柴的手臂慢慢地探向我,指甲里面全部都是污垢,散发着丝丝的臭味。
由于身体僵硬,我甚至无法做出往后躲的动作,那只手慢慢地靠到我脸上,然后用手背摸了摸我的额头,然后又放了回去,我又努力睁开双眼,但仍然只能看到一个模糊且佝偻的黑影背对着我。
“你感觉怎么样?”黑影的声音有些沙哑,是个女人,这时我终于看清了她的样貌,杂乱无章的长发全是分叉,在那本来就不亮的灯下显得很落魄,这是个极其瘦的女人,几乎是皮包骨头,她的双颊深陷,黑眼圈也极重,看上去三四十岁,破衣服穿了好几层,只有乞丐喜欢穿几层衣服。
“还好,这是哪里?”我的声音沙哑还满是气声,发音还是显得困难,女人弓着身子凑到我面前说道:“安全的地方。”
接着两个人就陷入了沉默,我看了看一旁不远的地面上,摆在一支还带着血丝的注射器,旁边是打火机,吕勺,医用橡皮筋……女人看到我正在看的东西,慢慢走过去将东西潦草地扔到我看不到的地方,又蹲会她的角落。
“谢谢你救了我。”我表示对她的感谢,她却只是低着头,然后指着我的背篓说道:“我拿走你的二百元钱买了些……东西。”
对于一个刚刚逃过一劫的我来说,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只是问她讨口水喝……
我看了一眼自己肩膀的伤口,紫色的蛊毒褪去了不少,便好奇眼前这个看上去一团遭的女人,她怎么会抑制蛊毒的?而她却像能读懂我的心思一般说道:“你不要害怕,我不会害你的。”
她自然不会害我,否则又怎们会救我,可为什么伊家兄妹还伤我呢?为什么要算计我这个他们素不相识的人呢?而这时听到旁边的女人继续道:“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逃出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