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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尸门的事情毕竟还得继续追查下去,不过一阵阵不详的思绪附上心头,难道父亲是否真的参与其中?而逢盛路也没能给我很多的线索,只是觉得事情跟叶家肯定关联不浅,而我该从何查起?……这时我脑子中出现了叶城理的名字。
我的行李不多,就是那么一个背篓的法器,道袍我翻遍了整个戏院都没能找到只能作罢了,候朴素妍换上了那件在团结用我全部积蓄买的洋装,我们两个站在戏院的门口,终于还是到了分道扬镳的时候了,虽然我仍然对她谈不上了解,外加她是个十分难相处的女人,但还是感激她对我的救命之恩,而且是两次。
我背上了背篓对她说了声“后会有期”,可她却叫我在门口等她一下,接着看着她跑进戏院的垃圾堆里面翻找了许久,然后拿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铁剑来到我身边,铁剑上刻有两个红字“舔尸”
“你木剑断了,这算我赔你的。”
我将铁剑拿在手中掂了掂,感觉跟拿着块废铁区别不大,不过这样的礼物肯定要比殁诗所送的“仙丹”要好上太多,这可能就是对比产生的微妙力量,接着她那淡如水的神情流过一丝平和:“如果以后实在没地方去了,就回戏院。”我最后对她作揖拜别之后转过身子,该继续接下来的路了。
走远戏院良久之后,我还是忍不住地回头一望,朴素妍萧索的身影仍然站在戏院门口,她身边则站着森婆婆还有一排穿着白色戏服的人,他们的脸上都爬着不停地咬着他们血肉模糊的面部的五头蛇,但他们就像没有知觉一般呆呆地站在那里……掐指一算时间,今日正是森婆婆头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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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上了公交车往叶城理家的方向而去,他既然是叶叔信任的人,应该不会是歹途中人,而他那么寥落的生活环境,想来也不会跟叶家贩卖人体器官有瓜葛才是,外加上次我沿街算命摆摊被抓进执法中心,也是他仗义相助才能脱困,想来毕竟心中还是一片侠义的,也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我才决定从他开始。
一下车小雨变成了大雨,我顶着雨水又来到了那片瓦砾般的居民区,上次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只是墙壁“拆”字的数量变多了,只是仍然不见有施工队来,我穿过废墟来到了叶城理的家来到叶城理那勉强可以落户的拆迁房。
可我还没有进屋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都跟你说了叫我费德勒大师的!你怎么回事啊你?”
殁诗?我走进窗户看了进去,殁诗正光着膀子躺在地上,而叶城理则嘴里叼着一根燃了一半的万宝路香烟,一脸忧郁地洗着袜子,准确地说他正在洗着一盆的袜子,盆子的里水全部都是黑的,只听他一边搓一边说着:“法号这东西都可以改的啊?!怎么说你都算是得道高僧,这样子行不行啊?”
“叶城理,怎么说我都是长辈,如果你再弄错我的名字,小心我跟你翻脸!”
“长什么辈啊……上次我们火车站**的钱,你都还没还我,翻脸是吧!赶紧还钱!”
“额…..哎呀,我说你是不是卖保险卖的太卖力了?要不要火气这么大啊?……有话好商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