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成器连连点头,说:“听刘公子语气,好像与他有怨?”场上的宋保军加入了柳细月与那女孩的对话,只说了几句,那女孩便笑逐颜开,花枝乱颤。好像他是情绪控制器一般,随意就能操纵别人的喜乐。
刘佩龙一惊,笑道:“我怎会与那种小角色有怨?也就是觉得他不太靠谱罢了。”
“呵呵。”叶成器心知肚明,并不接话。他又不是傻子,怎能受对方挑拨?
刘佩龙见对方脸色不豫,暗道不如自曝其短才能最快速的拉近双方距离,于是自惭的一笑,说:“叶少见笑了,其实那宋保军委实不是个东西,他屡次接近我女朋友意图不轨,十分胆大妄为。我看在柳大小姐面子上终究没有理会此人。”
“哦?”叶成器终于来了兴趣。
刘佩龙说:“其实嘛,我觉得我们应该对乌衣会每一位成员负责,柳细月遭受小瘪三蒙蔽,传出去别人也会笑话我们乌衣会什么时候层次这么低了,堂堂柳家大小姐,交这么个男朋友没的叫人耻笑。我认为我们有必要拆穿宋保军的嘴脸,让柳大小姐明白谁才更适合她。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这话叶成器赞同,说:“那你认为应该怎么做才好?”
刘佩龙死死盯着场上的宋保军,道:“削他面子,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让他知道什么地方该来什么地方不该来。”
叶成器伸过手去与刘佩龙相握,说:“对了刘公子,这一届乌衣会理事会,我们内部在茶州安排了两个名额,不知你有没有兴趣竞争这一席位?”
刘佩龙大喜,情知终于跟叶少交上了朋友,握着他的手连连摇动,说:“叶少一言,刘某敢不从命?”
叶成器招手叫来边上一直候命的几个随从:“你去伴奏乐队的小提琴手那里问问,他先前和那个黑西装白衬衣的男人说了什么。那谁,你去烧烤摊问问厨师,那个黑西装白衬衣的男人跟他说了什么。”
两个随从很快回报。
“你们都问清楚了么?”
第一个随从挠着头面有难色,应道:“回少爷,都问清楚了,不过他的话我不太明白。”
叶成器道:“你照原话说就是了。”
随从苦着脸思索道:“那个黑西装的男人说小提琴和管弦乐的伴奏技巧太过向吉他风格靠拢,缺乏个性和对位。还有、还有不连贯的连顿弓法让小提琴像是在哭泣。呃,还有、还有他不自觉收紧全身肌肉抬高上半身重心的姿势让音乐色彩变得偏向阴暗。呃,还有几句话,我记不住了……我,我再去问问……”
“不用了。”叶成器知道普通人对自己不理解的事物往往很难记住,叫住那名随从。和刘佩龙对视一眼,都有些惊讶:小瘪三能迷住傻大姐柳细月,确实是有才华的。
第二个随从说:“那个黑西装说厨师为了增加烤肉的鲜嫩,用了过量的蚝油,反而破坏烤肉的口感,其实只要火候掌握到位……”
“行了行了,你下去吧。”叶成器打断随从的话,不耐烦的挥挥手。
刘佩龙说:“古往今来大奸大恶之徒,往往也是多才多艺之辈。就像蔡京秦桧,千古奸相,照样吟诗作对,书法一流。宋保军不过有点小聪明罢了,翻不起什么浪花。”
叶成器点头称是,道:“这个小瘪三,就交给你了。”
“叶少放心,我一定及早叫宋保军在柳大小姐身边消失。”
叶成器自然不可能亲自出面,他必须要把柳细月追到手,不能在对方心目中留下坏印象。不过让人暗中踢掉一块绊脚石,倒是没什么问题。
……
叶家从民国初年至今,接近百年历史,始终屹立不倒,改革开放以后更是进入展的快车道,与朱家、魏家、苏家并称象京四大家族,凭的是父辈的辛酸血汗和子子孙孙的努力。
经过百年繁衍,叶家子侄无数,旁系亲戚多如牛毛,分别掌握大量资源与利益。叶家实行家主制度,由最有本事、最有威望的成员出任家主,负责统管一切,主导大方向。
另外还有个‘七人长老会’的机构,大多是第一第二代中掌握一部分实权的成员担任,只有进入叶家“七人长老会”的才算是权力的核心。长老会是家族的决策者和利益分配者,并且对家主实行监督。
在长老会认为家主可能给家族带来不利的情况下,会进行‘强力纠错’,反对者超过半数的话,可以否决家主的命令;如果全员反对,可以改选家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