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骥只感到眼前一花,在王通问出这一句话时,一种怪异绝伦的感觉油然而生,王通的身形骤然之间变的高大起来,仿佛化为一尊顶天立地的魔神,审视着自己和天地。
一股惊骇至极,忍不住臣服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虽然仅仅只是一刹那间,但也足以让他震恐了。
王通的气势仅仅外泄一丝,便迅即收回,又恢复了一副云淡风清的感觉,但是此时,在长孙骥的眼中,自家的这位师弟已然完全不同了。
“第七真传弟子,赵清泉!”
“赵清泉?!”王通脑海中闪过一道蓝衣身影,“怎么回事?!”
事情经过很简单,很狗血,甚至可以说与王通前身的经历非常的相似。
金子扬因为破了心魔大誓的关系,修为下降,虽然王槐赐了他镇压心神的法宝,但现在已经不堪大用了,修为慢慢的下滑,所以他也就萌生了娶妻生子的想法,这也是人之常情,自己在修炼之道上没有了前途,自然就会将希望寄托在后代的身上,再加上他也的确需要其他的事情来分分心,不要老想着修炼的事情,免得心魔缠身,所以对些,王槐也默认了。
不料金子扬看中了一个叫陈静的外门弟子,经过一番接触,相互之间也挺满意的,不料赵清泉突然横插一脚,说是看上了这陈静,引了冲突,金子扬被打伤了。
饶是王通早有些心理准备,听了事情的经过也是冷汗大冒,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生这样的事情,金子扬身为连云峰的大师兄,在他的心目中形象是非常高大的,一直以来都是老大哥一般的存在,如今却沦落到了这个地步,卷入这样的桃色纠纷之中,还成了受害人,一年的时间,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掉了个个儿。
面对如此的反差,一股悲哀的感觉不由升腾起来,对那位第七真传弟子,王通也生出了极大的恶感来。
即使王通怀疑那赵清泉也不是有意打伤他的,只是不知道金子扬的修为已然掉落这么多,随手一击便造成了这样的结果,恐怕到现在还有些意外呢。
但即使是无心之举,也需要相应的回应,而如今,在连云院的弟子之中,有资格对此事作出回应的也只有自己而已。
一如自己当年,因为这种事情而与同门弟子生冲突,王槐是不方便出面的,想要找回场子,只能靠自己,找人助拳,现在连云峰惟一能够与真传弟子叫板的也只有自己了。
“现在大师兄对那个女人有什么想法?!”王通问道。
“这也是最麻烦的地方?”说到这里,便是长孙骥也露出了苦笑之色,“大师兄受心魔滋扰,修为跌落之后,心境也出现了极大的破损,对那女人可以说是一见钟情。”
“真******操蛋!”王通听了,忍不住的低骂了一声。
“的确很,操蛋!”长孙骥也苦笑起来。
修真者说白了便是逆天而行,窍天地之精华以养自身,乃是诸天万界之中最为自私自利的一群人,正因为如此,最忌的就是动情,情劫乃是修真者最麻烦的劫数,甚至比心魔之劫还要麻烦,但是却又是最不易避开的一劫,因为这完全不由自身控制,
便是修为心境再高的修真者,一旦真的碰到了一个能够对的上眼的,情劫便开始了。
这也是为什么许多修真者会选择在铸就灵根之前便娶妻生子,或者是寻得道侣的缘故,情劫历的越早,对未来的影响也就越小。
现在金子扬的麻烦在于,心魔未去,情劫又来。
若是这情路平坦,倒也能够稍缓心魔之扰,想来金子扬开始的时候打的也是这个主意,可是谁能想到竟然玩砸了。
“赵清泉十年前出外游历之时,曾撞过一次仙缘,得到了一门欢喜禅经,这是一门罕见的双修功法,借阴阳交合之力洗涤真元,但与平常的采补之术又不一样,欢喜双修对双方都大有好处,所以他的道侣并不少,如今已经有了七个,不过他似乎觉得还不够,到处猎艳。”“猎艳公子嘛,我也是久仰大名了。”王通道。
猎艳公子赵清泉,可以说是小寒山,乃至于梁州一地声名最为狼藉的真传弟子,不过人家名声不好归不好,却并未被归于邪道,也并没有到人人喊打的地步,因为虽然他的女人众多,四处留情,但是却从不强迫别人,亦就是说,所有跟他双修的女子都是心甘情愿的,并无什么采花之类的淫行,大家也就捏着鼻子认了。
********嘛,这是所有生物的共性,天地万物生灵的繁衍都要靠这个,也没有才能好多说的,别说他才七个道侣,在人间,那些富贵之人娶个七八十个也不是没有。
再说人家这么做也不见得就是好色,完全是功法需要,修真者修的是什么,就是功法嘛,为了修炼一门高深的功法,什么事情都能做,杀人越货乃是平常之事,他只是双修而已,已经算是不错了。
“那个女人呢?!”王通又问道。
“不好说!”长孙骥摇头道,“陈静本来只是一个外门弟子而已,地位不高,能够和大师兄在一起也是一桩美事,再加上大师兄的条件也不差,双方一开始也是情投意合的,可是赵清泉插足进来,事情就不一样了,她似乎也有些意动,赵清泉这个王八蛋虽然滥情,女人不少,可是他对所有的女人都很好,而且你也清楚,修真者嘛,都是想往高处走的,跟着大师兄最多也就是混个内门弟子的名声,还要为他生养孩子,谁知道她的心思究竟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