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你真的决定这么做吗?!”
城主府,怡兰院
白愁站在床前,轻柔的帮床上的一名女子将身上的被子盖的严实了一点,那女子二十多岁的年纪,黛眉美目,十分的漂亮,浑身上还透着一股极为温婉的气息,只是她的面色苍白,眉宇之间萦绕着一丝病态。
“王明通不是一个容易唬弄的角色。”白愁笑了笑,“不过,以他的轻功,要做到这一点,并不困难。”
“可是,这么一来,塞北三城或会有巨大的震动啊。”
“就是要有震动,我才有机会。”白愁轻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道,“放心吧,心怡,这么重要的事情,如果没有足够的把握,我是不会这么做的。”
“其实,你不必这么做。”
“我必须要这么做,这是这些年来最好的机会,王明通亦是十年来最合适的人选,而且我已经下了心魔重誓,就算是不做也要做了。”
“心魔重誓?!”
女子大惊失色,想要挣扎着爬起来,白愁抢先一步,按住了她的肩,又将她扶着半躺到了床上,“心魔重誓已经了,后悔也没用了,只能尽全力把要做的事情做好,以免反噬,所以,仍然也不必劝我了。”
“唉!!”女子悠悠的叹息一声,道,“都是我连累了你。”
“是我没用,才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白愁说道,语气愈的温柔了起来,“时间不早了,休息吧,不要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嗯!”心怡笑着点了点头,彻底的放松了下来。
将被角折好,白愁俯身在她的面庞上轻轻的亲了一口,随后离开了,屋中只余下那女子的幽幽叹息之声,一滴泪珠,沿着她的眼角滴落了下来。
白愁轻轻的关上了房门,在门口站了良久,目光之中隐含些许悲伤之意,转身离开。
“大哥!”
就在他走到院门口的时候,一个声音叫住了他。
“阿左,你怎么来了?”
“我……”白左看了一眼白愁,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嗫喏了好一会儿,方才把自己的来意道明,“小妹还跪在那里呢。”
“她?”白愁冷然一笑,“惹出了这么大的一个纰漏,难道不该跪嘛?”
“可是……”
“有什么好可是的,玉姨过世了,她要付的责任最大,这么多年来,她一直仗着有玉姨的宠幸,行事肆无忌惮,动辄便让玉姨帮她,空耗精力,这一次玉姨死的不明不白,难保不是因为她又求玉姨帮了什么忙,结果出了这种事情,否则的话,父亲不会让她跪这么长时间的,所以,就算我去求也没用,你呢,也别再操这份心了。”
“大哥,话不能这么说,这件事情,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而且……”
“好了,你那天也看到了父亲对这件事情有多愤怒,你以为我开口就管用吗?”白愁看了他一眼道,“回去吧,都不要操这闲心了,那丫头这几年过的太顺了,趁这个机会给他一点教训对她也有好处。”
说罢,摆了摆手,也不管白左为难的表情,自顾自的就要离开。
“大哥,还有一件事情。”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平常三棍子也打不出一个屁来,怎么今天话这么多?”白愁好奇的看了他一眼,“说吧,还有什么事情?”
“关于那个王明通和宗雪的事情。”
“什么?”白愁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由的揉了揉耳朵,有些好笑的道,“王明通和宗雪,这又关你什么事情,难不成你对宗雪那丫头也有想法不成?”
“不是,不是!”白左一听,一张脸登时红的跟个猴屁股一样,头摇的如拨浪鼓一般,“大哥你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我的意思是,塞北三城是鹰城的屏障,亦是人族在北方的第一道屏障,绝不能乱,所以,这个王明通一定要解决,听说他已经去塞北三城了,是不是向那边传个消息,好提前应对?”
“嗯?”白愁听了,上上下下的把白左打量了好几回,仿佛不认得他一般,“我没有听错吧,你竟然关心起俗务来了。”
“大哥,我没有别的意思,也不是想管事,我只是……”
“你就算是想管事,也和我没关系,最多英琼那丫头和你闹而已。”白愁笑道,“而且你身为鹰城的少城主,想管事才是对的,以前那般不想管事才有问题呢。”
“我真的是不想管事,但我毕竟是鹰城的一份子,如果塞北三城有事,必然会牵连到鹰城,于公于私,我都不能坐视。”
“奇怪,你为什么觉得那王明通会成功吗?”白愁笑着问道,“古西风与宗雪的婚约,有整个塞北三城背书,他王明通一个小小的先天高手就能破坏吗?可能吗?你管的不但宽,而且还很不着调。”
“大哥,不瞒你说,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预感?”白愁听了,先是一笑,旋即似乎想到了什么,面上嘻笑的表情凝固了下来,“你说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