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的,她伸手将他手机勾到了自己面前。
她没有拨开,只是盯着屏幕看着。
正这时,陈政阮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
见她拿着他的手机,他上前一把抢过。
“跟谁学的坏毛病,偷看别人隐.私啊。”
“谁说我偷看你隐私了,我是想把手机递给你。溽”
“可我看到的是你在盯着我的手机屏幕看。
而且还很认真。”
冯唐儿郁闷坏了,“当谁愿意看你的手机似的,又不是存了多少帅哥的照片。”
“恩,帅哥的照片是没有,不过美人儿的照片不少。
还有没穿衣服的,要看吗?”
陈政阮白了她一眼坐下打开手机看信息。
她哼的一声继续吃饭,吃了几口才反应过不对味儿的问道。
“刚刚我看你手机屏幕上有人叫你阮总啊?”
“还说没偷看,一共十几个字的短信你至少看到了两个字。”
冯唐儿瞪眼看他:“你怎么这么矫情啊,我就是不小心那么撇了一眼而已啊。”
“我经常代替阮总出去出席宴会。
总也有那么几次无可奈何的需要扮演阮总的时候。
反正都不会成为长久的合作伙伴。
所以也没有什么必要特地解释我不是阮总的事情。”
冯唐儿吐舌:“骗人还骗的这么心安理得的。”
“这叫善意的谎言。”
冯唐儿点头努嘴:“对,对,你说的对,善意的谎言。”
陈政阮看她酸不拉几的样子起身白了她一眼。
“吃个饭也这么磨蹭,想迟到还是怎么着?
走啦,上班去。”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要不以后你做饭我吃啊。”
“美死你算了,能陪你在这里一起住你就烧高香去吧。”
“我去,还烧高香呢,我这都以为自己踩了狗屎呢。”
陈政阮像拎小鸡崽子似的将冯唐儿拎起。
“又不服了是不是,想挨收拾了是不是。”
“哎等等,打住打住,别动手动脚的。”
冯唐儿想到昨晚的事情,连忙往旁边躲了躲。
还是跟她保持点距离比较好。
人不是都说了吗。
距离产生美啊。
一连几天,冯唐儿都被借调到楼上去工作。
其实她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
明明楼上也没有什么工作啊。
干嘛总让她上来。
直到这天下午,她提前下楼,经过茶水间门口的时候听到了别人的闲话。
几个女秘书窝在一起聊天。
她最先听到了岑小青的声音。
岑小青说:“人家就是有手段,一来就把陈总搞定。
接下来自然是天天去上面享清福。
我们帮她在楼下擦屁股。”
“可不就是吗,刚开始我还以为那丫头清纯。
可现在想起来。
心机婊这种词儿就是形容她的。”
“你们几个有意思没意思啊。
刚开始楼上要人的时候也没有就让糖儿上去。
还不是我们大家都不肯上去。
室长这才把新人推了上去吗?
别告诉我糖儿第一天上楼的时候你们没有幸灾乐祸的想法。
怎么着。
人现在表现好了,被重用了,你们又看不下去了是不是?
别窝在背后说人闲话。
有本事你们也上楼去试试。
我可是打听过了。
人家冯唐儿做事条理性非常清晰。
虽然才来了几天。
可是人家做事儿跟老员工似的。
你以为谁都能得到李秘的赞同和认可啊。
你们去试试啊。”
冯唐儿听的出来,帮她说话的人是周知。
这个在秘书岗位上工作了五六年的前辈。
她真的没有想到周知会帮她。
而且还不止一次两次的帮。
“周知你什么意思啊。
还不允许我们说话了是不是。”
这个女秘书的声音冯唐儿真的没有听出来。
这时只听周知说:“谁说不让你们说话了。
我是看不惯你们看着别人不好就幸灾乐祸。
看着别人好了就奋力踩上一脚的德性。
说真的,我也去楼上借调过帮过忙。
上面的工作强度真的比下面大很多。
尤其是李秘那张脸。
出一点点差错
tang就恨不得让你滚蛋走人的样子。
那真的是非常恐怖的。
在上面工作要经受住身心双重压力。
上去过的人也不是只有我一个。
可是谁像糖儿一样这么欢快的上下楼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法则。
我见过糖儿加班时候的样子。
那真的是任劳任怨的。
咱们比不上人家就说比不上人家。
别在这里穷找借口啊。”
办公室里的风言风语还在继续。
冯唐儿咬唇转身默默的退出办公室。
她进了电梯上了顶层天台。
这会儿还不到下班时间,天台上真的非常的安静。
天台的角落里铺设的绿植。
绿植边放着一张吊椅。
她走到吊椅旁坐下,看向远处的天空。
有的时候人的心境很容易被眼前的事物所改变。
比如此刻,她心情很郁闷。
可是看着湛蓝的没有雾霾的蓝天白云的时候。
就会觉得心情舒畅不少。
她是这种可以很随意的被改变的人。
因为她尊重大自然。
如果一个人尽力不去想别的事情,只观察自己眼前美景的时候。
心情就很容易被平复了。
坐了一会儿后,她起身面向高楼之外缓缓的走到楼边。
站在楼顶,她低头往下看了看,好高。
感觉有些晕眩似的。
多亏她没有抑郁症,不然受了委屈的话现在估计会想要跳下去的。
“哟,我怎么到哪儿都能遇到你。”
冯唐儿正胡思乱想着呢,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她扬了扬眉回头。
“这话应该是我来说吧。
我怎么那么倒霉,到哪儿都能看到你。”
她就纳闷了,这个时间居然会在这里碰上陈政阮。
“我在37楼工作,偶尔会到这里来换换气。
这里从前可没有人敢上来。
你还是第一个呢。
这绿植是我让人铺的。
这椅子是我让人装的。
你现在享受着我的劳动成果。
难道不该谢谢我吗?”
她撇嘴:“夸张。”
“嘿,你没听说过那句老话啊。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
要想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现在早不流行你那土匪政策了。
知道大家都在宣扬什么吗?”
“什么?”
“分享啊。”冯唐儿从楼边走开一些走到椅子边坐下。
“这吊椅不错,坐着很舒适。”
废话,找大师专门根据他身体弧度设计的。
不舒服这好几万块就白花了。
“你来工作的时候,带你转楼层的人力资源部的人没有告诉你吗。
顶楼天台似禁地,不能随便出入。
因为总裁偶尔会上来散心。”
“好像说了吧,我也忘记了。”她嘿嘿笑了笑挠了挠眉心。
“不过就算说了又怎样。
我又不是不知道今天总裁没在。”
“谁说没在的,我不就是吗。”
陈政阮说着撩了撩衣服在她身边坐下。
“你?”她阴里阴气的白了他一眼后冷笑一声。
“总裁秘书,你能别搞笑了吗,我心情不好着呢。”
“怎么了,你爸又闹你了?
不能啊,刚刚你才从楼上下楼的。
我也没听说有人来闹你啊。”
刚刚他从办公室里往落地窗外看。
刚好看到她一脸沉闷的走到了他视线之内。
他走到落地窗前打量了她好一会儿。
看着她一会儿转头看天空叹气。
一会儿低头看绿植叹气。
一会儿头倚靠在摇椅上。
一会儿双手抱着怀。
那样子很是焦躁。
不一会儿后,她平静了许多。
本以为她这就该下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