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臻知道皇上也想知道自己的答案,继续用淡漠至极的话语道:“虽然有大风浪,可还有皇上,皇上是真龙天子,福泽深厚,自然能压制一切邪恶,风浪根本不足为惧,何必因区区小事扰了皇上的兴致?”说到此,忽然话锋一转,“若那天的风浪只是自然风浪,本祭司自当无虞!”
这下子,连皇上都听出了大祭司的冷意,他早就知道,北齐可汗冷啸天对这个爱将很是看重,她在冷啸天面前很有分量,何况连他本人也怀疑这是一场人为,当即眯起眼睛,“大祭司何出此言?”
聂臻平静地看向皇上,隐有寒光,“若是自然现象,有皇上天威镇住,根本掀不起大的风浪,可事实却并非如此,命中注定抵不过事在人为,本祭司是沉船上的人,对落水的实情最为了解,皇上赐给本祭司的船,本应坚不可摧,可为什么在短短一瞬间之内就散了架?所有的人都没入水中,来不及救援,若说没有人做手脚,恐怕没人会信!”
这席话犀利而切中要害,皇上的脸色也冷了下来,掠过跪着的温贵妃,目光寒凉!
聂臻的话语虽然淡漠,但是有一种不可忽视的力量,“能得贵国豫王爷舍命相救,本祭司本应感激皇上,可本祭司遭受飞来横祸,几乎命悬一线,还请皇上务必给本祭司一个交代!”
她的话不卑不亢,却有一种淡定的威严,很难想象,一个女人,居然能有这种迫人的压力!
可皇上一向最欣赏的就是大祭司这种高傲的气度,他不但对大祭司丝毫不生气,反而狠厉地瞪了一眼垂首不敢语的贵妃!
聂臻起身,“皇上还有政务在身,本祭司就不多打扰了,告辞!”
说完,不等皇上发话,她就转身离去,走得决绝而冷漠,皇上十分不好意思,看向六皇弟,“你们在深谷的时候,缺衣少食,大祭司一定受苦了吧?”
君玄影微微颔首,“她是方外之人,不在意锦衣玉食,想必并不会为此事盛怒,只是当日江水何等湍急?皇兄也是见过的,她千里迢迢来到宁国为皇兄祝寿,先是易诺狂妄挑衅,后是易国公兵围大祭司府,再是宁江沉船,历经生死,在野外生存在了二十几天,才回到人间,这一桩桩,一件件,纵是神佛,也不会视若无睹!”
一席话说得皇上怒色顿现,看了一眼温贵妃,冷声道:“贵妃就好好呆在潜云殿,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外出,也不得见任何人!”
温贵妃只觉天旋地转,看见皇上铁青的脸色,知道无可挽回,只得道:“臣妾遵旨!”
君玄影见状,眼底掠过不易察觉的笑意,“是臣弟没有及时想出逃出生天的办法,让皇兄烦忧,实在是臣弟的不是!”
皇上大手一挥,不在意道:“这些话就不要说了,你回来就好了,你可不知道,那个北齐可汗三天两头地派人过来催,又是恐吓,又是强逼,威胁朕,如果再交不出人来,他就要兴兵,朕这段时日,是寝食难安!”
冷啸天?君玄影眉峰一动,暗藏寒光,冷啸天也喜欢臻儿,知道臻儿遇难的消息,不惜兴师动众,可见臻儿在他心中的位置是相当重要的,这让他很不高兴!
如今臻儿的身体虽然属于他,可心根本就没有属于他,她不再拒绝和他行*弟之事,在做.爱的时候,他的硕大可以在她体内肆意驰骋,叫嚣,狂欢,冲锋,全身心地掠夺着她的身体,而她在他的极度狂热之下,也会有骨骼*的回应,两个人恨不得化作一个人!
在*上,他能掌控她的身体,可是在*下,他却始终接近不了她的心!
只要做完了,他从她的身体里面抽离出来之后,她的眼神渐渐恢复清明,不再有一丝晴欲弥漫,每当他想更进一步好好爱她的时候,却悲哀地发现,她的心外像有一层无形的隔罩,将他阻隔在外,硬生生挡住了他的脚步!
冷啸天和原野相比,臻儿明显更喜欢原野,但冷啸天才是北齐的霸主,原野不过是他麾下之将,臻儿心底比谁都明白,她和原野是根本不可能的,但不可否认,臻儿心中有原野的位置,好几次,在睡梦中,他抱着她*的身体,她胸前的柔软贴着他宽阔的胸膛的时候,她喊的都是原野的名字!
原野和冷啸天,不管是哪一个,都是他的劲敌,他黑眸一沉,广袖下的手心不自觉攒紧!
皇上见六皇弟有些走神,以为是死里逃生,刚刚回来,有些不适应,于是轻轻咳了一声,“六弟!”
君玄影立即就从短暂的失神中走了出来,“臣弟也发现,此次沉船的确是有人做了手脚,大祭司言之有理!”
皇上轻轻颔首,半晌才道:“你怀疑谁?”
君玄影唇角微勾,“事关重大,臣弟不敢妄言,但相信皇兄心中已经有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