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你叶惠心是我的妻子,凭我是你老公。”焰骜怒气冲天,一字一句从牙缝中迸出。
“那有又怎么样,就算唯唯是你的孩子,我也绝不可能让他生活在这里。”言下之意,就是誓死也要带走儿子。
因为她觉得焰家的天空灰色的,空气自然也是僵冷的,儿子呼吸了这种空气绝对不能健康成长。
“你可以走,你要跟着谁是你的事情,但是,儿子,你必须得给我留下。”
“绝不可能。”
夫妻俩就这样卯上。
空气里凝结一股子玄冰,令人冷入心扉。
“孩子是我怀胎十月所生,血肉相连,焰骜,如果不是我执意生下他,他早就被你们扼杀了,事到如今,你有什么资格来与我争抢孩子。”
这话一针见血指出了焰骜的冷血无情,指着他的残忍与冷酷。
是的,如果不是惠心坚持,唯唯早就被他拉去医院堕胎了。
焰骜眉尖的刻痕拧深,眼眸里的阴戾丝丝缕缕地凝聚。
“叶惠心,你不要太倔强,告诉你,想要与我争夺孩子的抚养权,十个叶惠心都没有那样的能力,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即然心都已经不在儿子身上了,又何必假惺惺地爱着他,这种爱,你以为儿子需要吗?”
男人的话语如锋利的匕首在一寸寸切割着她的心瓣膜,让她的心阵阵抽痛。
这个男人为什么这般残忍?
怎么可以无情到如此地步,明明是他的错,现在,反而好像错的那个人是她。
真是一个不可理喻的男人啊。
惠心退开一步,眼角浮现一缕幽伤,笑容冷瑟而幽忽。
“焰骜,我可以把孩子留下来,孩子是我生的,我就不信他长大以后能不认我这个妈。”
语毕,她迈腿准备跑出房间,手臂却被一股疾风拉了回来。
男人把她扣在了自己的臂弯与墙壁之间,她的后背抵着冰凉的墙壁,扬起长睫,男人的俊美而布满阴戾的脸孔近在迟咫尺,她们离的是那么近,近到可以听闻到彼此清晰的呼吸息,可以看到他眉尖一根根的竖起的眉毛。
男人浊热的气息喷吐在她的肌肤上,雪白的肌肤泛起一层粉红的绯晕。
“叶惠心,你以为我会让你离开这里吗?”
“告诉你,我不会就这样轻易放你走。”无形中,不知不觉中,在你把我变成一个白痴后,在你的心脏出了故障后,你以为你能够全身而退,或许以前,我还会为你着想,但是,现在,你即然为我生下儿子,这辈子就休想离开焰家。
“焰骜,我不爱你,请你理智一点。”
她的话语同样无情,同样冰冷,同样像冬天飘降的雪花,毫无声息地打在了焰骜的心窝上。
“我也不爱欠。”
男人开启了轻薄的唇,嘴角的笑意充满了讥讽的味道。
“即然如此,何不放我自由?”
惠心真是看不透这个男人,其实,她几时又看明白他过。
强势,霸道,冷酷,无情,从他嘴里吐出的从来都没一句好话,他根本不知道女人是需要呵护,是水做的,是用来疼,用来宠爱的。
他知道发脾气,耍手段,情商几乎是低于零。
可是,惠心就想不透了,为什么他可以无止境地纵容着妞妞?
妞妞对她耍了这么多的阴谋,让她的名誉与人生差一点毁于一旦,可是,她得到了什么惩罚?
现在,她不是还好好呆在郁夜臣那边,没少一根头发,没掉一滴眼泪,没少一块皮肉,这是惠心觉得最不公平的地方。
米飞儿焰夫人口口声声说把她当半个女儿,一直说喜欢她,她是万千人选中挑出的焰家唯一的少奶奶,焰骜唯一的妻子,是众京都女人羡慕的对象,然而,在光鲜亮丽的背后,她承受了多少世人难以想象的痛苦与不堪。
自由?如果我没了自由,你与别想要自由。
“叶惠心,你不是一直都说焰家是地狱,是牢笼么?从今天开始,我会让你呆在这儿,陪着我,一生在这地牢里度过。”
他的声音低沉,浑厚,很有磁性,很迷人,可是,却也像极了地狱里的夺命的魔鬼。
“你想要离开,我偏生不会让你离开,你爱陆之毅是吧,接下来,我会让你看我焰骜真正毒辣的手段,我会让你心爱的男人生不如死,你等着吧。”
想要整陆之毅,就凭他焰骜的地位与身份,那还不是轻松动一根手指头的事。
“我们之间……与他无关。”惠心迟疑地吐出。
与他无关,关系可深了,要不是陆之毅,她叶惠心不会不把他焰骜放在眼里。
回想起往日的种种,焰骜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大白痴,不是没怀疑过,可是,他一直认为,自己的在惠心的心中并没是一点地位置也没有。
“你越想保护他,我越会把他整得死去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