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的安置棚子才搭了两个,剩下的看到一些官府人还有夏家的家丁组织了就近的青壮年正在建着。
昭王一看就怒了,问道为什么到如今了才搭建了两个棚子。那夏家派到此处的小管事赶紧来诉苦道:“王爷,这一路上可不好走啊。城里准备的大物件也不好运过来,就这还是不少就地取材了呢!刚请了一些壮丁在附近砍了树,搭起来的已经是尽了全力了。”
昭王看着小管事满身泥水,身上衣服也划开几道口子手上和指甲缝里也全是泥土。想着她这一路走来也是不容易。便有些理解了。
她丢下这管事不再问,便往施粥处走去,走近看到竟只有两户施粥的。便皱起眉头来,想着城中那么多粥棚子。而此处竟只有两处,灾民们脸上的表情也苦难的多了。
想是在寒风里站的时间太长,大多数灾民都冻的瑟瑟发抖。
昭王想着京城那些人家全都是做表面功夫的,竟是没人来这里建粥棚,便对除夏家以外在这里建粥棚的另一户人家起了好感。便指着那另一户粥棚问道:“这是谁家建的?”
那夏家的管事闻言脸色别扭,低声道:“便是安王妃家的悠然居建的。”
昭王本来还微笑的脸听到这个脸色陡然就变了,冷哼一声走了过去。走近一看悠然居的粥棚里排了不少人,虽然夏家粥棚里排的人也不少,但是却实实在在没有悠然居的粥棚里排的人多。
原来是悠然居锅里的粥特别的浓稠,有种插根筷子不倒的感觉。而且粥里面还密密麻麻的飘着不少补血益气的红枣。
而那悠然居施粥的小厮,也是心善的如果是看到有那老幼病残前来领粥,便会一勺子下去多盛几个红枣给那些人。
要知道红枣这东西在民间平常也算是金贵的,普通人家等闲是舍不得吃的,所以不管是为这悠然居的粥浓稠,还是为这红枣,悠然居这里便排了好多人。
再看夏家粥棚那里,那粥虽然不算稀但是明显没有悠然居的浓稠。
昭王心中便是一肚子火,感觉仿佛他被安王府比下去了,便训斥起那熬粥的夏家下人了,昭王道:“为什么熬的这么稀,为什么不放红枣?”
那些夏家下人们不过是夏家最底层办事的,若不然也不会天寒地冻的被分到城外办事!
本来心中就有怒气,不过昭王训斥他们他们也不敢反驳只是在心中发苦,要知道他们出门的时候管家就分了这些米,如若真跟悠然居一般熬的那么浓稠,那这点米怎么能够呢?更别说红枣这样的东西了,出门时候管家根本没有给过,这回让他们去那里寻,当人人都跟悠然居一样财大气粗啊!
他们刚才看了,悠然居用的可都是今年上好的新米,再加上那饱满的红枣,一般百姓家等闲也是吃不上这样好的红枣粥的,更何况这大灾时节米价飞涨。
昭王看夏家下人不吭声,便要发怒还是那跟来的夏家管事有点眼色赶紧应承了下来,拿了银子让人去悠然居那边现买了些新米和红枣放到锅里。昭王这才怒气稍平,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那夏家的管事看着昭王离去的背影,心中也是狠狠的啐了一口,自己分毛不出拿着别人家的银子充什么大爷,不过到底是不敢怠慢,脸上又堆起笑容跟了上去。
昭王来到那两个临时搭建的避难棚,刚一进棚子一股无法言说的腥臭之味,顶的他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
因为现在仅有两个避难棚,所以当然是先安置一些老幼病残以及伤员,因为棚子里点了火盆倒是没外面那么冷,不过正是因为暖和了人们不愿把冷空气放进来,便把棚子弄的严严实实的。
而此时里面伤员伤口散发出来的那些血腥之气还有上了年纪的老人身上散发出来的老人味,再加上幼儿拉屎拉尿的味道,整个棚子里又不与外界通风,所以那味道是极其的酸爽的。
昭王露了个头便被顶了回来,让人打开棚子的帘子散了半天味才重新走了进去。
只是即便再散味,里面的味道一时半会也是消不出去的,昭王本想如在城里一般做一番嘘寒问暖状,只是一说话便顶的他反胃,他捏着鼻子在那棚里好不容易说了几句鼓励的话便再也待不下去了,匆匆从那棚子里走了出来。
而那第二个棚子却是连进他都不肯进了。
正当时前面传来一阵喧哗,昭王望去发现有几个官兵和壮丁匆匆抬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跑了过来。
昭王上前询问,原来这被抬来的男人是附近村子的村民,昨晚下雪他家房子被压塌,而他也被压在了屋子的废墟里,此时刚被人救了出来,只不过看他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已经是危在旦夕了。昭王为表亲民赶紧说道:“快叫大夫,快叫大夫来。”
正说着便见有人带着一个扛着药箱的年轻人跑了过来,这年轻人上前为这个人诊断之后便脸色难看道:“在下学艺不精,这位大哥病情严重在下是在是无能为力啊!”
昭王闻言大怒指着那人骂道:“你这庸医此时还在推卸责任还不赶紧救人。”
那人吓的浑身哆嗦结结巴巴道:“如果医署的大人在这里想必会有办法的,在下只是邻村的赤脚医生还没出师呢,真是不敢随意开药啊!”
昭王闻言一愣问道:“你不是医署的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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