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彪……呃!”他嘶吼着想要叫人将他拉起来。可当他倒着看到那躺在沙发边的四个人时,眼前一黑也晕了过去。
雷涛把秦浚伟扔下楼之后,他的脑袋里已经是天旋地转了,他的眉头紧皱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颗颗地掉了下来。可他还是跌跌撞撞地扶着墙回到了那间房间。他看到纪嘉的时候,已经看不清人影了,只能凭着大概的方位摸索着找到了纪嘉。顺着她的手脚他找到了捆住纪嘉的绳索。他知道自己很可能马上就会晕厥过去。而楼下那几个人只是被他打晕了,万一他们在他恢复神智之前醒过来。那他刚刚做的一切都等于白费了。
他必须将纪嘉的绳索解开,等他晕厥过去之后,这屋子里及只有纪嘉一个人还保持着清醒……他手上的动作已经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了。好不容易解开纪嘉的双手之后,雷涛的眼前一黑径直栽倒在纪嘉的身上。
“雷涛!雷涛!”纪嘉虽然被迫喝下了那药水,但神智还是比较清楚的。她看到雷涛进来之后,心里的阴霾一下子就亮了。可没想到雷涛手忙脚乱地在她身上一通“乱摸”,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把束缚住她的绳索松开。
纪嘉的双脚还被束缚着,雷涛却一下子栽倒了。
她挣扎着将手松开之后,用力地将他推开。自行解开了脚上的束缚之后,她硬撑着站了起来。
心里的那团火越来越盛了,她的整个身体都有些发软。挣扎着扶着墙好不容易走到门口,纪嘉的脚一软,整个人都跪了下来。现在的局面如何她心里清楚的很。但她却没有能力将雷涛弄出别墅了。她本能地把房门关上之后,拧上了反锁的保险。做完这些之后,她就跪坐在地板上,双手撑着地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她试图用这种动作让自己能够多吸入一些冰冷的空气,压制住体内的那股邪火。
秦浚伟刚刚要做什么,他给她喝下的是什么东西,纪嘉猜都猜得出来。她从一些影视剧和作品中也看多了这些狗血情节。可她却没想到有朝一日这种情形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身体越来越热了,眼睛也渐渐迷离了起来。她直起身慢慢站了起来,转头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那个男人。
现在就剩下唯一的一个办法了!用这个男人“解毒”。
窗外的天渐渐的黑了,整个屋子里伸手不见五指。今天的天气似乎有些反常,天边一层黑压压的云极低极低,滚动着的黑云像一个个碾子一样地朝着这边压了过来。
墨黑的天幕中。时不时地会出现一两颗流星划过苍穹。星光在银河边掠过,过了一会便消失在无尽的黑暗里。这些星划过时总会有一段短短的余光。轻轻地直刺夜色穹庐。些许光影在江水中映射出来随着波浪轻轻的摇摆着。
又一颗星划过,带着好几个尾随者,这些星同时飞落就好像下起了雨一样。在这寂静的夜色中,云儿被这星光惹得轻轻呢喃。暗红色的月眸一时间迷离了起来。
乌云和星空的间隙出现了一场流星雨。一个如同哈雷一般大小的光亮,直刺天际,带着火红的慧尾,仿佛一团火球一样出现在那乌云的夹缝中。在这颗最亮的流星即将消散的时刻,突如其来的狂飙突进将阴沉的夜色整个爆开了一片晴天。这星空的异样转瞬即逝,即便在那余光中黑暗的乌云散乱的飞舞了一阵,瞬间低伏在平静的江面上。
刚刚被爆裂的彗星劈开的夜幕只是一瞬间颤栗了片刻,没一会儿又重新合拢了起来。夜空中慵懒的月光再次躺进了云里,月儿累了。只留下轻风在江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纪嘉的脸紧贴在那火热的胸膛,她的眼睛看着那微笑的月亮。
窗户开着,轻轻吹进屋子里的风儿都带着一丝醉意。江边的芦苇在轻轻摇摆。蛙声协奏着虫鸣,《春江花月夜》的歌声摇曳着从江那边忽忽悠悠地飘过来。娇嫩的新蒲抽出枝条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那股令人沉醉的暖意缓缓地沁入她的心脾。
如果可能她但愿这一刻就是永恒。可窗户里透入的夜凉还是让她打了一个寒战。纪嘉看着雷涛睡得好沉的样子,摇了摇头,俯身打扫干净战场。
纪嘉站到了窗前,任那夜寒地风吹皱她心中的那池春水。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竟然会在这样的一个情境之xiati验到身为女人的欢愉。这一切都仿佛是一场梦。
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做了同一场梦的可不止她一个人。雷涛曾经无数次在梦中和他心中的女神一起欢乐的嬉戏。但梦境中的那个女人却一直都是模模糊糊的样子。今天的梦却有些不同。
他第一次看清楚了女神的样貌——果然是她!
纪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