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画。”傅长沙回答她。p>
其实不用他说,文笙将手里的那张纸翻过来就已经弄明白了,确实是画,上面墨痕宛然,这么一小块儿,黑漆漆不知画的什么。p>
“这些都是被撕碎了的画?”p>
“不止这些,还有。”傅长沙到舱门口探头出去和许治令说了几句话,拿回一个布包来,里面全都是差不多大小的碎纸片,文笙估计了一下,按白麟远惯用的画纸大小,这些至少能凑起二三十张画来。p>
傅长沙头疼道:“这些也不是撕碎的,是凶手杀人之后用匕首的锋刃划碎的。”p>
他看着文笙两手各拿一张碎片,站在桌案前反复对比,心中微微一动,突然就想通了自己为什么明知道不合规距,还是带了这位顾姑娘来看凶案现场,是不是他当时潜意识中就觉着应该叫她来看看这些画,给自己找一个合理的解释呢。p>
“你说凶手连杀两人之后没忙着走,先将他们身上值钱的东西搜刮一空,又不紧不慢把这些画全都划成了碎片,然后才拍拍屁股扬长而去?”p>
傅长沙点头:“恐怕是这样。”p>
“为什么?”p>
傅长沙显得极有耐心:“我们推测,要么贼人见财起意,现在离水到处戒防,盘查得这么严,那些鸡鸣狗盗之徒没了进项,突然发现了机会狗急跳墙。还有一种可能,凶手专盯着白典史的独子下狠手,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说不定是白典史过去得罪了什么人,这是蓄意报复。”p>
他顿了一顿,又道:“因为这些画,又叫我有了一个新的想法,会不会是白少爷这些天躲在这里画画,目睹了什么,或者凶手以为他看到了什么,所以杀人灭口?譬如说,他正在画的这幅画上就污了一大块……”p>
文笙摇了摇头:“若是如此,凶手最应该做的是将这幅画带走。”p>
她脑袋里清醒得很,将桌案上那幅画了一半的画提起来,自背面看了看,道:“借个火。”p>
傅长沙会意,掏出火折子晃亮,文笙将画纸靠近火光缓慢移动,细细端详,停了一阵将画放下,道:“我看没什么问题。这整幅画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p>
傅长沙难掩失望。p>
文笙想了想,却道:“傅捕头,我想试着拼一拼这些碎片。”p>
傅长沙吃了一惊,看向那包碎得不成样子的纸片:“这看着都碎成糨糊了,还能拼起来?”p>
文笙叹了口气:“只怕要很费一番工夫。劳您叫人把所有的碎片收集齐了,再给我找个安静的地方。”p>
定案之前这些都是重要的证据,傅长沙不可能叫她把这包东西带回去。p>
“另外我想再见见白典史,烦请您跟他说一声。”p>
(抱歉,有事回来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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