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运没有叫文笙担心得太久,淡淡一笑,回答道:“这事情说来也怪,前些日子顾姑娘担心得不行,到处打听,我也帮着找人,却有一位无名氏悄悄到我府上投了封书信,信上自道他是江湖中人,为二殿下看家护院,看守的正是那几位乐师。我和顾姑娘见他信上提到二老的情况丝毫不差,自然深信不疑,没想到竟是错怪了二殿下。”
杨昊俭登时不说话了。
他心中打鼓,不知事情确是如此,自己府上也被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混进来了,还是李承运在借机拿丽姬的死敲打他。
建昭帝意味深长地望了他二人一眼,叫文笙平身,又吩咐内侍去把伴驾的臣子们都叫进来。
众人进来,眼见御前无风也无雨,几人神色平静,都知道顾文笙告状这事算是过去了,不知道告的是什么,和二皇子有关,但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大事。
只有谭老国师心知肚明,微微笑了笑,没有作声。
建昭帝又问了问老国师这帮学徒进入玄音阁之后的安排,对他的回答颇为满意,道:“这些人来日都是国之栋梁,还望国师代朕悉心教导,促其成才。”说话间站起身来。
谭老国师应道:“圣上放心,老臣定当竭尽所能。”
坐了一天,建昭帝这显是呆够了,要回宫去。
可这时候,二皇子突然上前两步,道:“父皇,儿臣还有一件事,欲请父皇定夺。儿臣参奉京府尹陈颂明年老智昏,尸位素餐,能力不足以治理京畿重地,恳请父皇将其撤职查办,另行委任奉京府尹。”
众臣齐齐一滞,陈颂明年老是年老,智昏却不见得,单府尹就做了二十几年。
奉京是大梁都城,天子脚下,这府尹尤其不好做,一举一动都在上位者眼中。比如说今天,这么多臣子来伴驾顺便看热闹,他却需老实呆在衙门里办公。
陈颂明这是得罪二皇子了?
建昭帝也是一怔,复又坐了下来,道:“陈卿他有何不妥当的地方?”
杨昊俭一本正经回答:“月前儿臣的山庄进了贼寇,据底下的人说,那贼人是一男一女,假冒秦和泽秦大人的一双儿女混进了庄子,想要劫持顾姑娘所说的那位戚琴戚老先生,暴露后杀死多名下仆护卫趁夜潜逃。儿臣当晚便知会了陈颂明,可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月,陈颂明那里连贼人的毫毛都未查到。若只是没有进展到罢了,出事不久,当晚所有见过那贼人真面目的管家护卫相继暴毙,到现在人都死干净了,儿臣只知道两个贼人相貌都十分出众,男的武功高强,就算贼人当面,也没有人能认出来,加以指认。案子办成这样,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儿臣认为,陈颂明若非有意懈怠,便是同贼人有所勾结。所以想请父皇帮儿臣换个人来查一查。”
当日杨昊俭的山庄进了贼,深更半夜大张旗鼓地搜捕,大臣们很多都有所耳闻,建昭帝自然也知道。
只是涉及私下囚禁的乐师,杨昊俭原本不欲大肆宣扬,所以众人并不清楚其中细节。
若说冒名潜入山庄,还不算什么大事,可若是害了几条人命,人都逃了还不依不饶地杀人灭口,这就太骇人听闻了。
奉京若是出了这样的大盗,必须赶紧想办法抓起来绳之以法,否则岂不是人人自危?
就是文笙听到杨昊俭这番话也不禁脸色微变。
钟天政出手真是狠啊,杨昊俭不会在这些事情上扯谎,那日上山的时候二人虽然蒙了面,可从到达山庄门口到由老管家陪着送进去,见过他二人真面目的多了没有,几十个怕是不止,他到是说到做到,全都灭了口。
杨昊俭连建昭帝回宫去都不能等,在这里突然提起这个来,是不是对她有了怀疑?
建昭帝看着群臣交头接耳,皱起眉来,道:“陈卿今日不在,你回头上个奏章,容他自辩一下。不过这捉拿贼寇不能耽误,朕到可以先另行指派个人负责此事。”
他话音方落,群臣里面就有一个人主动请缨。
“万岁,微臣不才,愿意担此重任。”
文笙一听这熟悉的声音,不用循声去看,便意识到说话的不是旁人,正是她的大仇人凤嵩川。
昨天晚上,文笙还想着待大考完了,接回师父,第一件事就是要想办法除掉这姓凤的,省得贼心不死,老想着害人。
可这时候,不等她动手,凤嵩川到先一步跳出来了。
这时候的凤嵩川已经从适才刚听着文笙拿到状元时的愤懑尴尬中恢复过来,眼睛里露出急切地光芒,如同一只闻到了血腥的豺狗,看到了可以扑食的猎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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