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薇?那个修女?”王越闻言一愣。他当然不可能不记得安妮的那个所谓修女的朋友,当时要不是因为她,负责考核集训人选的那个班德、加西家的铁狮子“雷奥”也不可能对他那么敌视。
“是的,就是佐薇女士。不过那位女士虽然已经投身在了主的光芒下,但修女对她来说却不过只是个方便她在世俗间行走的一个身份而已,事实上她还是自由的,并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神职人员。”
威尔士似乎怕王越误会什么,连忙解释了一下。
“她是不是修女,这和我没有关系。”王越咧了一下嘴角:“真正让我感兴趣的是,你的来意到底是什么?要知道我可是杀了你们的三个人啊,正常情况下,你不是应该一见面就对我喊打喊杀的吗?况且,这个房间里还有这么一位高手在,所以我很奇怪你现在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
王越对面前的这个威尔士教士心怀警惕,同时却也没有忽视了古德里安身边那个可以易筋缩骨的贴身保镖。这个人显然是个精通潜踪隐匿,刺杀渗透的高手,距离远了就连王越的精神力都很难现他的踪迹。
虽然到现在都没有说一句话,但王越却能感受到,这个人的目光一直都在自己身上的几处要害来回游移着,那就感觉就像是在身上爬了一条滑腻腻的毒蛇。
“主说,当和睦相处。一切仇恨的根源都是放不下!”威尔士看着王越,微微躬了一下身子:“请允许我向你介绍一下,这位先生名叫安布罗,来自于东南亚的吕宋岛。”
威尔士指了指,站在古德里安身旁的那个人。
“安布罗?吕宋岛?”王越听见介绍,突然想起来自己之前在山腹里,就曾听到过温莎的那两个手下琳德西和洛雅不止一次的提到过这个名字。
说是安布罗这个人的家族原本就是东南亚吕宋岛上的土著,势力很大,但因为后来唐国的版图扩张,整个东南亚都成了后来唐国的一部分。安布罗的家族因为供奉邪神,不服管教,所以很快就被连根拔起,这才不不得流往海外,成了古德里安的贴身保镖。
“威尔士,你是教会的神甫,在整个西方世界里,教会信仰的只有一位真神。而这位安布罗,我要是记得没错的话,他的家族供奉的应该就是南洋的一位邪神吧?这对你们教会来说,那就是赤裸裸的异端啊,从这一点上讲,你和这种人搅合在一起,那你的信仰似乎也已经没有那么纯洁了呢?”
知道了眼前这个人的身份,王越心中恍然,惊讶之余再看过去果然就看到这个安布罗是生了一副典型的亚细亚模样的,肤色棕黑,鼻孔粗大,卷宽额,唯独眼神凌厉,冰冷而阴寒。
事实上,王越这么说其实也没错。教会在整个西方的各个国家中,都是最大的宗教组织,信徒无数,威尔士身为教会的一位辅祭兼神甫,这就相当于过去国王时代一个教区主教最得力的助手。
而什么东南亚吕宋岛的邪神,则是最古老的部落原始信仰,规模小不说,还十分野蛮,甚至都得不得当地官方的正式承认,只能当做家族或者部落的“淫祀”,为正统宗教所不齿。
但是现在,这一东一西两个世界,一正一邪的教派却搅和在了一起,比喻起来,就如同是正规的考古队和专门做私活的盗墓贼联合起来却挖坟一样。名不正言不顺不说,感觉里还有点同流合污的意思。
听到王越这么一说,古德里安身旁的安布罗,眼神一变,随即脚下微微一动,然后就从他的身上传出来一阵哗啦啦的轻响声,宛如鳞甲碰撞,蛇行于草。
“咦?”王越目光一闪,同时鼻子一动,竟似在这个人的身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蛇腥味!
“王越先生,我能说这是你在挑拨离间么?”
看到安布罗身上瞬间的躁动,威尔士也是眉头一皱,不过他马上又是哈哈一笑:“王越先生,在宗教的国度里,主的荣光虽然已经照耀了整个西方一千多年,但不得不说对于东方的那个神秘世界,我们教会的力量还是鞭长莫及的。所以,既然他一直没有被主的光辉所照耀,那么这位安布罗先生信仰什么那就是他的自由了。而且,你所谓的邪神,也不过是唐国政府的官方说辞而已,究其根本还是胜者王侯败者贼,古今如是。况且,我和这位安布罗先生,今天也是第一次见面,这对我的信仰并没有任何的妨碍之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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