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也深知这个阿道夫在整个西方格斗界中的地位之高,名气之大。就好像唐国武术界中那些隐居在名山大川中的武术宗师一样,平常寄情于山水之间,从不轻易显露于人前,是故普通人往往不闻其名,可一旦出山入世,那在特定的圈子里,立刻就会引起轩然大波。
传说中的这位阿道夫,一生之中只练一套拳法,年轻时还泯然与众人,可一过三十岁之后,立刻就异军突起,横扫天下。不管是北方的流派高手,还是南方的流派大师,在他那一路骑士锤战法面前,无不甘拜下风。甚至坊间还有传闻,当初此人曾去过教廷,是近百年中唯一被教会授予了骑士之名的人。
“那你觉得,我要是和他交手,谁的赢面更大一些?”苏明秋的年纪虽然大了,这些年修生养性,脾气内敛了许多,但一碰到真正的高手,骨子里的那种好斗的本性却仍旧会时不时的冒出来。
尤其是对阿道夫这种层次的大高手,哪怕是还未谋面,但有了王越之前和对方交手的经历,他也想听听王越对这件事的看法。
“你们两个要是打一场,如果是在擂台上,那我估计会是平手。但如果是到了擂台下面,我觉得差不多会两败俱伤,说不定还会同归于尽。相比之下,那个人的体力更强,而七叔你的功力却更纯,真要生死相搏,就得听天由命了。不过,要是允许用武器,那我还是觉得七叔你更厉害,你的大枪,简直能增强十倍的战力,我不觉得在那种情形下,这世上还有谁能挡得住您。”
王越稍稍沉吟了一下,想的也很清楚。苏明秋的功夫他是知道的,家传的六合拳早已经练到了化百炼钢为绕指柔的地步,内家拳出神入化,但西方的格斗在练到如同阿道夫这个地步后,其实也早已打破常规,跳出了原本的樊笼。就如同外门硬功练到了极限,生出阴柔的劲力一样,拳法武功到了他们这两个人的境界,事实上就已经是有了点殊途同归的意思了。
所以,单纯的在体系上讲,两人都是站到了各自领域的最上乘,真要打起来,徒手搏杀,那真的就只能是听天由命,谁输谁赢都有可能。但一旦用上了兵器,苏明秋有大枪在手,那不管是什么高手碰到他,想赢那就难了。
不过,这也是王越在不知道阿道夫是否还精通冷兵器的前提下,做出的这样一个结论。如果阿道夫还在兵器上有所擅长,以他的功夫,说不定两个人又是一个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的结果。这也是谁都说不准的……。
这时候,就在两个人说话的同时,苏明秋一路风驰电掣已经将车开进了自己的农庄,车身后卷起一道黄龙般的尘土飞扬。还不等他把车彻底挺稳,早就听到了声音的苏雨晴,就已经从大院里窜了出来。然后又从他身后走出来一男一女两个人。
而这两个人,王越也恰好都认识,那个男的,正是曾经他交过了一次手的常真如,那位南派梅花拳的高手,一脸的络腮胡子,燕颌环眼,看似粗豪实际上却是个内有锦绣的昂藏大汉。至于他旁边的另一个女孩子,则是苏雨晴的堂姐,那个刚从国内赶过来的苏水嫣。不过此时她已经换了一身劲装,周身上下,十分的利索,和初见面时神情如水,令人惊艳的形象,截然不同。
不过,这两个人虽然都是王越认识的,但他却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在这时候凑到了一起?
好在,双方一见面,常真如就道出了他的来意:“怎么样,苏明秋?这件事,你承不承我的人请?没有我的人及时赶到,你这家伙现在只怕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把。”
“哼!给我打电话的是水嫣,管你什么事?”苏明秋冷笑着哼了一声,也不理睬对方,只冲着一旁的苏水嫣点了点头,“师弟,这是我的本家侄女苏水嫣,你们应该已经是见过了,我之所以能赶过来,多亏了她通风报信。另外,炸毁那几辆装甲车的,也是她的人、这个人情你以后自己还,和我无关。”
虽然嘴里说着是自家的侄女,但苏明秋的脸上神色却显得十分淡然,只是扭头和王越随口说了两句后,便径直走进了院子里面。
“哎,苏明秋,你这是什么意思?水嫣虽然是你的侄女儿,但她也是我的手下,没有我的许可,你以为她能随便在这里擅自动用几架单兵火箭筒?告诉你,苏明秋,今天这个人情,你不领也得领。你知道,我这次动用这么多人手,究竟冒了多大的风险么?更何况,还有上一次,要是没有我,你能及时赶到海边,帮你这个小师弟拦下黑天学社的那两个人么?你以为我这些都是白干的……。”
眼见着苏明秋对自己不理不睬,常真如气得吹胡子瞪眼,顿时不依不饶的也跟了进去。嘴里大声嚷嚷着,两把刷子一样浓密的眉毛都立了起来,表情十分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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