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放心,二少爷的仇,我们一定会替你报的。所有敢于冒犯洪家虎威的人,都会死!”眼望着飞机,停机坪上的人群中,一个身材并不高,显得还有些干瘦的中年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挥了挥手,当先走去:“潜龙小队的人,跟我走。其他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也该到了我们洪门出动的时候了……。”
这个人的眼角上有一条刀疤,颜色暗红,乍一看上去就像是脸上爬着一条大蜈蚣,但他人虽生的其貌不扬,可走起路来却像是一阵风似的,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人就消失在了跑道的一侧。空气中只留下他的声音,袅袅不绝。
却不说因为洪承业的死,到底是在国内和一些人中间掀起了多大的一股暗流,到底有多少人在疯了一样的寻找着王越的踪迹。躲在安全屋养伤的他,却像是个没事的人一样,每天自得其乐。
又是差不多一周的时间过去了,王越身上的伤势,恢复的速度越来越快,短短几天便外伤痊愈,内伤好了一多半,虽然还不能频繁力,但也让他通过这几天的沉淀,看到了自己身上更多的不足。
拳法这东西,练是基础,但也不能一味的苦练死练,偶尔放松下来,仔细的回味琢磨一下,也未尝不是一种修炼。尤其是功夫到了王越这种地步的,单纯的练习其实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一张一弛文武之道,更多的时候,还在于自身的悟性和灵气。
就好比现在王越这样,自从苏明秋传了他云手的全部练法和打法之后,他每日里便也时时琢磨印证,借着这几天难得的时间,一来修生养息,放松心情,二来也开始把自己的拳法和练气功夫逐步融合。
苏明秋的云手,蕴含阴阳易理,隐隐又和五行变化相互关联。得其意,忘其形,王越又时常以精神遁入剑器青莲之内,观摩其中的变化道理,继而推陈出新演化成最适合自己的手法和变化。
短短几天时间里,这一路云手竟也被他琢磨的七七八八,彻底入了门,双手如阴阳,上下牵引,如双鱼在手,时而云卷云翻,轻柔曼妙,时而又怒涛狂涌,暗藏杀机。
他的拳法也越来越精纯,连带着精神上的功夫也默默的进了一步。云手出自道家,走的是清静醇和的路子,练拳时自然返照周身,可以保养精神,对于王越这样曾经的精神力大师来说,这门拳法就好像是润滑油一样,对他的精神恢复也十分有好处。
而就在这一周里,苏明秋也时不时的出去一趟,不时的带回来点儿外面的消息。
这一天,夜幕低垂,出去一整天的苏明秋却把常真如这个龙骧卫的密探头子给带了回来,并且一回来,就把王越叫了过去,三个人坐在一起,一边准备吃晚饭,一边商量事情。
“这下你们的麻烦来了。洪家的人已经暗中到了曼彻斯特,开始和林家那边接上头了,带队的人叫洪森,是洪家的旁支,名气虽然不大,但功夫却相当了得。而且洪家的这些人都是私军,不但个个都是战士,而且每一个人都是圈子里的高手,很多都是有名有姓的人物。这些人一到曼彻斯特,就隐藏起来,真要找到了你们,估计立刻就会下手了。”
常真如一手拿着碗,一边往碗里调配各种调料,一边也不忘郑重其事的说出自己今天来的目的,把最新的情报告诉给王越和苏明秋两个人。
他们三个凑在一起,吃的饭菜很简单,就是火锅,桌子中间摆着一个黄铜的锅子,下面火炭通红,上面热气腾腾,旁边四碟子八碗,放满了各种新鲜的蔬菜和上等的牛羊肉。然后,酒是苏明秋自己泡的药酒,色泽红亮,香气扑鼻。
日不落的饭菜是典型的黑暗料理,苏明秋和常真如都吃不惯那种西式的口味,一个锅子,简单实惠,味道还好。
就连王越这个从小长在这边的人,头一次这么吃东西,也吃的眉开眼笑!
不过他不喝酒,相比之下,常真如就显得更加豪放,酒也用瓷碗装了,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再配上他那一副虬须怒张,眼似铜铃的长相,活脱脱就是古代的一位占山为王的草寇土匪,从骨子到外面都透着一种匪气。
倒是苏明秋明了养生的道理,平日里虽然喝酒,却也绝不多喝,哪怕是在这种场合上,也只是拿了个小酒盅,意思意思而已。
除了他们三个之外,旁边还有一个中年人,叫常衡,是常真如的大徒弟,这次也带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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