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我自出道以来,从来就不和人切磋!因为我的拳,只分生死,不分胜负。你们要想和我交手,那就要做好被打死的准备。另外这里毕竟不是国内,万一打死了人,事后有人报警也是个麻烦,所以想和我动手的,就必须先签订生死文书,不然还是不要动手的好。”
王越说话时,声音不大,可此言一出,顿时人人惊愕,全场默然。
原来,王越之所以要说先前的那番话,真正的意思就是想来一场“生死斗”。
对面这些人虽然都是真正的高手,但也正因为如此,才正中了他的下怀。有了剑器青莲这等神物在,要想尽快的点亮第四片莲花瓣,那王越就要收割更多高手的命。
所以缘由于此,他哪怕并不会滥杀无辜,变成真正的杀人魔王,但对于这种自己送上门来的猎物,却也从来没有白白放过的理由。
赵浔这帮人虽然和他以前没仇,并非敌人,可既然他们已经提出来要交手了,那就不妨再深入一些。反正,在他看来,对方也都是群恶客,能为燕子那种人求情的,得罪了也就得罪了。只要把话说在明处,生死各安天命,事后他也不怕对方玩什么猫腻。
况且,这也是对方先提出来的,并不是他主动出手。与公与私,他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啊!
王越现在只是顺水推舟,借着他们的势,提出了一个更合自己心意的意见,至于对方会不会同意,那就和他没关系了。
不过,话说到这个份上,相信对方也已经没了退路!
王越突然话锋一转,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真实的意图后,在场中人,先是一阵惊愕沉默,紧跟着就是纷纷为之色变。
随后,赵浔和孙怀秀夫妇相互对望一眼,又瞧了瞧身边的那个白老人安总管,各自也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对方眼神中的那一抹凝重之意。
“看来倒是我目光短浅,错看了你。没想到你竟然要来生死斗!”足足几分钟的沉默之后,平静终于又被对面这个老人所打破,身穿着棉质大褂,脚踩圆口布鞋的这位安总管忽然嗤嗤的笑了两声,声音显得有些阴柔。
但是除了他之外,他身边的人都没有人任何一个人能笑出声来。毕竟这是事关生死的事情,任何人都不会当成儿戏,尤其是站在后面的那五个留着金钱鼠尾辫的人,他们都是拿眼睛死死的盯在王越的身上。
一个个,冷飕飕的眼神如刀,脸上的表情异常的冷峻和严肃,浑身的肌肉绷紧,就好像随时都会扑出来,大开杀戒一样。
“怎么样,各位对我的这个提议,有什么意见没有?”王越的目光在眼前几个人的脸上逐一扫过,说起话来声音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平和,但其中的意思却充满了咄咄逼人的味道。给人以巨大的压力。
“哼,你以为你是谁?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真以为自己有点小名气,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赵浔脸上的笑意早已经收敛干净,听到王越这么一说,顿时冷哼一声,“刚才还不敢应战,现在居然就想要生死斗?莫不是想要虚张声势,妄想以此来吓人?”
“殊不知,我门下的这些家将又有哪一个不是杀人如麻的人物,区区一个黄口小儿,竟然还敢如此大言不惭。当真不知死活!”这位出身前朝赤红龙旗的大人物,对于自己刚才的表现似乎相当不满,是以此时一张口说话,就带着好大火气,句句冷嘲热讽。
燕子的师傅严四海,祖上数代都是前朝世袭的大内侍卫,哪怕时至今日人在海外隐居,私底下也和当年流亡在外的许多侍卫营的侍卫联系紧密。也正因为如此,身为前朝显贵之后的赵浔夫妇才会一被对方求到头上,就满口答应了,要做这个和事老。
一来,想要以此拉拢严四海,使得旧臣归心,二来也是想要用这件事来试探一下苏明秋的意思。如果苏明秋能看在他的面子上,放过燕子这一回,那就说明对方可以继续争取,反之那就是希望不大,要重新计划,改变从前对苏明秋的策略了。
而现如今,他们一群人被王越堵在门口,苏明秋却迟迟不肯现身,这事实上已经是在某种程度上说明了一些问题。是以,赵浔此时的耐心已经渐渐耗尽,又听王越这么一说,顿时就对他起了杀心。
当下,再说起话来,自然就没什么好语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