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昭刚过来的时候,打赏给仆妇的封红可都是八分银子一个的,她女儿一个人就独得了八个封红,而且因为她女儿是宋墨的堂妹,窦家还另给了一千两银子的赏银。
他们苗家,拿得出来吗?
难怪大嫂怎么也不肯来,赶情早就知道这苗家是个没脸没皮的破落户。
宋三太太就在心里叹了口气。
英国公府家大业大,不是拿不出这一万两银子,可宋家出了一万两银子的骋礼,新娘子进门,却只有三千两银子的陪嫁,宋家可丢不起这个脸。
还是大嫂精明啊!
根本不沾这件事。
自己以后,得多个心眼才是。
苗家大姑奶奶真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奸了。
事情已经完全展到了她不知所措的地步。
有人家会huā十万两银子嫁女儿吗?
十万两,那得买多少地啊!
有这钱不留给儿子孙子,给女儿带到别人家去?
宋家是在讹她吧?
念关闪过,她心神大定,笑道:“别人家是怎样的,我们可管不着。太太那句话说得好,男女一挑,女一头,若是宋家出一万两银子的聘金,我们就陪姑娘五千两银子的陪嫁,这都是有讲究的,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的。”
“那是。”宋三太太就伸手抚了抚自己的鬓角,道,“贵府意思我已经明白了,回去后就会转告国公爷的。那婚期?”
苗家大姑奶奶笑道:“这聘礼都没有说定,怎么好定婚期?”
宋三太太在心里冷哼了一声。
看样子这婚事今天是谈不拢了。
自己以后恐怕还有得磋磨。
她也不是个息事宁人的,想着这婚事是御赐的,苗家难道还敢悔婚不成?
他们既然拿乔,就让他们端着好了。
到时候皇上问起来,难道皇上还会帮着苗家不成?
退一万步,若是没有谁问起,宋翰是男孩子,就算拖个三五年,照样有暖被窝的人,说不定连庶长子庶长女都有了,要急,也是苗家的人急。说不还会求着宋家快点把人娶进门。
到时候看谁看谁的眼色!
宋三太太干脆起身告辞:“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府了。等贵府做了决定,我再来探望亲家太太。”
言下之意,宋家只出五千两银子的聘礼,随便你们同意不同意。
苗家大姑奶奶愣在那里。
宋家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还想抗旨不成?
他们就不怕皇上责怪吗?
她不禁道:“这门婚事可是宫中的贵人定下来的。”
宋三太太轻笑,眉眼间有着毫不掩饰的讥讽:“我们家国公爷昨天还进宫去见了皇上的,婚事没谈成,跟皇上解释一番就是了。苗家大姑奶奶不用担心。”说着,转身就往外走。
躲在门后听壁角的苗大太太急了。
宋家随时可以进宫,随时可以面圣,苗家不要说皇上,就是太子长什么样也没见过,宋家要是在皇上面前告苗家的阴状,苗家连个申辩的机会都没有,岂不要被冤枉?
她忙笑着从门后走出来,喊着宋三太太:“外面的筵席都已经摆好了,就等着您入座了好开席。”说话间,她已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挽了宋三太太胳膊,柔声道,“我们家几位老爷已经陪着贵府的两位媒人入了席,我们也该过去了。”
宋家还有陪着宋三太太来下小定人,宋三太太总不能不顾忌这些人,独断专行地走吧”
苗大太太笑盈盈地望着宋三太太。
宋三太太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由苗大太太陪着去了女眷的席口。
苗母迫不及待地拉了苗家大姑奶奶,低声地道:“怎样了?”
苗家大姑奶奶满脸的晦气,道:“宋家只肯出五千两银子的聘礼。”然后把宋三太太关于宋墨和窦昭婚礼的话告诉了苗母,并道:“你说,这事是真的还有假的?如果是真的,那就麻烦。我们家里哪里拿得出那么多的嫁妆?安素嫁过去,岂不是被世子夫人死死地压在头上,动弹不得!”
苗母张口结舌。
“真的假的?”她慌慌张张地要去找苗父,“我得跟她爹商量商量。”
苗家大姑奶奶直摇头,去坐席了。
苗父听了苗母的话,不由得愁肠百结。
来找苗父去陪客的苗平安听了不由“扑哧”一声笑,道:“看把你们愁的,这有何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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