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瑾亭的孩子早就夭折,而榆院这两年始终没有动静,自己此次若能一举得男,那可就是靖远侯府里的独一份了!
想到自己平日大都跟邱瑾亭平起平坐,不禁对以后的日子更是充满了希冀。
然而,当唐珊欣喜若狂地打算即刻将这个消息告诉蒋轲的时候,却遇上了意想不到的意外。
“你说二爷在哪儿?”唐珊语带不屑。
“在贺姨娘的屋里。”丫鬟战战兢兢地回道。
自从贺清宛进了侯府,蒋轲对其的态度的确有些不同。
尽管鲜少在她屋里过夜,却时常往她那边跑。
唐珊为此很是郁闷了一阵。
好在蒋轲对自己的兴趣不减,多少让她心下稍安。再想及贺清宛的那些糟心的往事,便觉得不值一提,颇有自信地等着蒋轲回心转意那天。
此刻,得知有孕的唐珊。只带着贴身丫鬟,大摇大摆地去了贺清宛的小院,打算当着她的面把这喜讯告诉蒋轲,方才痛快。
贺清宛院子里的丫鬟们,见到她这阵势,自然无人敢阻拦。
唐珊行至门前,压抑着心中的得意。缓了口气。
依着她的脾气,若是屋里只贺清宛一人,她连踹门的心都有。
定了定心神,唐珊正要进入,却因里面传出的声音收住了脚步。
“二爷何必为此担心。既然夫人不让您知道,定是为了您好。横竖无论县主下场如何,全是她咎由自取!”
唐珊听得一头雾水,不明白贺清宛这话从何而来。
紧接着,便听到蒋轲不带一丝情绪的声音。
“她是死是活,并无所谓。我只是担心母亲。当初母亲听了她那些失德之事,很是恼怒,像要将她碎尸万段都不解恨。我是怕母亲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做出什么太过激进之事,反倒连累了大家。”
贺清宛不以为然地劝着:“夫人行事,定然会有分寸。更何况,当初的恼怒,是正在气头上,想想祥哥儿和那人都已不在人世……这恨意,许是也就淡了。”
蒋轲闻言,冷笑一声,道:“只不过,母亲仍以为祥哥儿早夭是因为先天不足……”
贺清宛面露一丝狰狞,语气却出奇柔和:“二爷这才真真是替天行道,日后,必有好报的。”
亏得她能把这种话大言不惭地讲出来。
蒋轲果然颇为受用。
二人相视一笑,屋中随即陷入一阵安静。
而站在门口的唐珊,早就愣在当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贺清宛和蒋轲简单几句对话,暗含的内容却不是一般多。
祥哥儿果然不是正常的夭折!
而且,那显然并非蒋轲亲生……
亲耳听到贺清宛这掩饰不住的恨意,那祥哥儿的生父是谁便也不难猜了。
太多对往事的认知被颠覆,加之惊觉蒋轲的狠辣手段,这一切都让唐珊有些不堪重负。
神思恍惚之间,脚下也没了准心,明明不欲进屋,仍是碰到了门扉,生出一声轻微响动。
此时屋里没人说话,这响动立刻被蒋轲察觉了。
“谁在外面?”蒋轲高声喝道。
唐珊心中惊乱,不及多想,竟是拔腿转身,疾步跑回了自己的院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