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怎么一点都不知情?”蒋轲颇为好奇。
“你不必知情,只等着到时候去立功便是!”吴夫人脸上总算有了笑意,“与上次不同,这一回,可是明面上的功勋,货真价实!若是运气好,赶超你大哥也不是不可能!”
蒋轲听得心潮澎湃。
吴夫人却坚持卖关子,没再细说。
几天过后,暂时没什么消息传来,倒是科举会试正是开考了。
三年一次的京城会试,有资格参加的都是去年各省乡试之中的佼佼者。
一时之间,全国各地的举人早就汇集京城,为了皇榜上那百十来个位置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只有江凌,到了开考前一天夜里,才风尘仆仆地赶回了京城。
本就没有几个时辰可休整了,他竟是连家都没回。
京城早已宵禁,他打着漠北信差的旗号,才让守城士兵帮他打开城门。
从阜华门入城,江凌直奔靖远侯府。
大半夜的榆院,蒋轩听说他来找自己,立刻起身,又担心吵醒陆清容,随手披上件衣裳就去了前面的书房。
翌日一早,当陆清容听说江凌临考前大半夜来找蒋轩,而且两人谈了许久才散,最后江凌甚至直接歇在了侯府,诧异得不行。
“他人呢?不会还在侯府吧?”陆清容问道。
“天不亮就去了贡院,此刻会试应该已经开考了。幸亏昨天留他住在这儿,起码还能休息一个时辰,否则他怕是连一刻的觉都不得睡。”蒋轩笑道。
“一个时辰……真不知道还有谁在会试之前只睡一个时辰的!”
陆清容感叹过后,忽地想起:“他连家都不回就来找你,可是漠北出什么事?”
蒋轩犹豫一瞬,才摇了摇头:“与战局无关,只是攻下番蒙人的某处营地之时,发现了些古怪,他顺道知会我一声。”
蒋轩只说到这里。
事关军务,陆清容便没再多问。
她现在一心惦记着会试的事儿。
胸有成竹的陆呈杰,不知能否苦尽甘来,金榜题名。
而紧赶慢赶又只睡了一个时辰的江凌,又会有怎样的成绩……
待到会试放榜那日,各种消息接连而至。
先是会试结果,可谓皆大欢喜。
陆呈杰考了会试第十一名,且到殿试时若能超长发挥,尚存入列三甲的机会。
而江凌,以京师解元的身份再次考了头名,高中会元。
整个陆家,包括江慎之所住的南小院在内,都甚是低调,并无庆贺之举,一如既往地平静,等待着最终的殿试。
而靖远侯府这边,则是被另一则消息牵动了关注。
漠北挂帅的武定侯世子崔琰,被人狠狠参了一本。
皇帝勃然大怒。
蒋轩回到榆院,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这次多亏了江凌,否则崔琰非得死在漠北不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