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容连忙点头。
她本就有些舍不得,这可是当年姜夫人送给自己的东西。她总觉得,自己和蒋轩那仿若冥冥之中早已注定的缘分,也正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像是担心蒋轩反悔一般,陆清容赶紧问起了别的:“皇上当着群臣的面说我‘护驾有功’?”
“还说随后会有封赏。”蒋轩把皇帝的话转述一遍,又道:“只是应该不会太快,毕竟先帝才刚驾崩,皇上要辍朝七日,更要避免赏赐之类的事情。”
说到此处,蒋轩突然想起了先帝,以及其临行前单独与自己说的那番话,那种坦白到极致的信任,不由让他再次感到触动,悲从中来。
陆清容察觉到他神色的变化,误以为跟封赏之事有关,继而问道:“那你呢,皇上可有跟你提到袭爵的事?”
蒋轩收回思绪,随口回道:“那倒没有。估计都等着丧期之后再说吧!”
他口中的丧期,指得是当今皇上那二十七日的除服之礼,并非涉及百姓的国丧。
陆清容未作他想,也觉得蒋轩袭爵本就是顺理成章的事,即便皇上没有专门说什么,也肯定不会出差错。
殊不知,这次皇上还真就不是这么想的……
皇宫之中,才刚搬进来的唐玥听闻皇帝没打算让蒋轩袭爵,很是震惊。
“这是为了哪般?”唐玥与陆清容素来交好,下意识就要帮着蒋轩说话。
皇帝看出她的心思,也没隐瞒:“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朕只是打算先等一等。靖远侯府对朕辅佐有功,这次的事,若不是有蒋轩他们夫妻二人,后果着实不堪设想……朕是想着,毕竟蒋轲也是靖远侯的儿子,还是蒋轩的亲弟弟,倘若他能在漠北有所斩获,打了胜仗回来,那就让他来袭这个爵。朕再给蒋轩重新开府便是!他与吴夫人本来就不和,分家也是早晚的事。况且,由当朝皇帝亲封的爵位,与从家里袭来的那种相比,这意义又不同了……”
听过皇帝的长篇大论,唐玥才知道是虚惊一场。
既然皇帝提到了吴夫人,唐玥忍不住问道:“说起吴夫人,当初她错告世子的事,是否就不再追究了?”
“当然不行!”皇帝的态度十分坚决,“不仅要追究她诬告蒋轩的事,还有当年害你喝了那些伤身的药……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唐玥没料到,皇帝还惦记着这事。
殊不知,皇帝记得的,可远不止这些。
“这只是个开始,当年那些不明不白的案子,朕要一件一件地跟他们清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