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放过任何一个位置,只要能够得着,便会用工兵铲的三角刃去铲,顺着细小的石缝去撬。
半天的时间过去了,我一无所获,能感觉到身后那些期待的眼神和粗重的喘息,随着每一块撬落的石头大呼小叫,感觉自己好像出汗了,真他妈的想放弃,我又暗骂自己没出息,不说在人前打了包票,即便为了古弈,我也的坚持把最后那几块大石头撬下来,不然有点死不瞑目的感觉。
“大嘴,把黑折子给我扔过来,老子就不信邪了。”
丢掉手中不争气的工兵铲,捡起大嘴扔过来的黑折子,哗啦,一阵金属碰撞声,我把黑折子的伸缩杆拉了出来,为了使上力气,我又从磨损的衣服上扯下一大块布,在握杆处绕了几圈,吃吃劲劲的对着头顶一丈处的几块大石头捅去。
黑折子是种方便携带的伸缩撬棍,专门为倒斗量身打造,石板层,棺材盖,排水沟,墓室夹层,可以这样说,只要有缝的地方,就能派上用场,见缝插针关键的时候作用不可小觑。
仅仅是捅了几下,大块的石头已经根基不稳,摇摇欲坠。
“老崔,悠着点啊,按说这种力气话让我来干才对,不过咱们分工不同,我也不抢你的头彩了。”大嘴念念叨叨,想躲瘟神似的躲着我,使出吃奶的力气,拖拉着一具金黄灿灿的东西向远处走去。
“哗啦!”又是一阵摇晃,那些高高在上的大石头再次晃了晃,小石子已经开始一块接一块的往下掉。
为了以防万一,我对不远处的薛教授和古弈他们说道:“大家尽可能的往远了站站,万一引起塌方,不至于全部被埋了,还有你大嘴,里面比黄金白银值钱的东西多的很,干嘛非要急于一时呢。”
转过头,我看向大嘴的时候,发下那个顺子早就没有了踪影,正在我奇怪的时候,却听到在山洞的深处,大嘴乐道:“咱觉悟高,不用你操心,还是小心自己吧,万一哗啦一声,你被砸成四不像,某个人伤心的死去活来,可不是好事。”
“呸,呸,呸,你他娘就不能说点吉利的话吗?明知道老子在玩命,你小子安得什么心了。”我连续唾了三口,感觉太不吉利了。
古弈远远的喊道:“哥,要不你先休息一会吧,过来喝点白酒,补充点体力再接着干也不迟的。”
“是啊,老崔,你还别建议我说你,你也知道我这张嘴臭,说出的尽是反话,还是听嫂子的,休息一会在接着干吧,也不在一时,反正已经有了眉目了。”大嘴有点愧疚的说道,站起身来打算向我走过来。
“好吧,再捅最后一竿子。”我应着古弈和大嘴,侧转身子攒足了力气,瞅准其中一块即将滚落的石头,顺着石缝撬了下去,杠杆的原理发挥到了极致,感觉手里根本就没怎么用力,忽然觉得头顶上方有密密麻麻的尘土落下,接着便是碎小的石子噼里啪啦的开始往下掉。
果然是塌方!心理暗道不好的同时,大声疾呼:“大家快跑,越远越好。”
拖着黑折子,我没命的顺着洞壁的方向跑去,脑后是一串连锁的反应,随着一块大石的掉落,接着便是一连串的闷响,听起来有点像洪水绝提一般,瞬间震耳欲聋的响动传来,整个山洞已是尘土飞扬,幸亏我提前找好了逃跑的路,不然还真就被大嘴说中了。
几分钟的样子,山洞重新恢复了安静,只是手电能看到的地方,全部是飘飘洒洒的细微尘粒,即便用手捂住口鼻,一样能嗅到一股陈旧的味道,还有一丝丝烂木头的恶臭。
“古弈,大嘴,薛教授,肖晖,落雨荷。”我把每个人的名字叫了一遍,生怕拉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