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牢牢的记得,他回头时的白眼和恶毒的声音。
一个初春,青年随考古队进入浙江一带,白天工作,晚上就出去打问薛蛮子的行踪。
也幸亏薛蛮子的名气大,终于有知情之人偷偷将薛蛮子的一些事告诉了他,但那次之后,考古队带出去的十几名队员全部被埋在了地下,独留他一人半死不活的从泥土中爬了出来。
再后来,青年几乎跑遍了大半个中国,也算功夫不负有心人,多方打探找到一些父亲的同伙,告诉了他薛蛮子的血腥遭遇和临终未了心愿。
原来,薛蛮子是被人打了个半死,侥幸捡了一口气,最终还是没能起死回生,蹬腿而去。
接下来的日子,青年开始发疯的学习起来,加上他好学又聪明,慢慢的名气也随之大了起来,随后被一所学校聘去,当了一名老师专供考古研究。
直到今天,原本的健硕的青年已经头发花白一片,但他一直念念不忘自己的父亲,为了完成父亲的临终心愿,才有了这次察尔斯之行。
肖晖洋洋洒洒的说了很多,我们三人也是如痴如醉的听着,甚至古弈最后都是抹这眼角听完的。
其实,我早就猜到这个孩子是薛教授了,只是完完整整的听完肖晖的故事后,又是一种心境,那是薛教授的一生,为了父亲的心愿活着,光凭这点我,我就能感受到薛教授心中的那份执着和能量,但我不知道该说他大孝呢,还是蠢。
“薛蛮子的心愿和玛依神山有联系?”我百思不得其解,貌似这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但出现在一个故事里,显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只好带着大大的疑问看着肖晖。
“因为虚幻城太虚幻,压根就没有人知道在哪,唯一的线索就是察克的妹妹察玛嫁给了番国一个傀儡国王,察玛一手遮天独揽朝政大权。据野史记载,察克曾经送给妹妹一面镜子作为贺礼。另一枚留在自己手里,关键的关键就是,两枚镜子上各刻着一副完整的地图,就是察尔斯地宫和虚幻城的地形图。这个秘密也是察克和察玛在偷偷的交换镜子的时候被人发现的。当然这些资料有真实的,也有老师推理出来的,至于真假,我只能呵呵了。”
肖晖话到这里,其实已经无需在讲了,一切都已很明了了,原来所以的一切都是围绕铜镜展开的,知道了这些我大感意外,如果不是肖晖亲口说出,我还以为那些铜镜只有全部收集在一块才有作用。
照此说来,不一定有多少人在垂涎这枚铜镜,尤其是察克手里的,看来我们算是幸运的了。
但我还是有点担心,两枚镜子已经被暗地复制了。
薛教授的故事也听完了,那么这张纸也就不再是秘密了吧,所以我对肖晖说道:“我可以打开牛皮纸看看嘛?”
“随便你,那本就是老师交给你的,崔大哥爱怎么看都行。”肖晖轻笑道。
“好吧。”我缓缓的将手中的牛皮纸展开一半.
“长寿,这是妈妈给你取的名字,希望你健康长寿,可怜的孩子,自从你呱呱坠地的那一刻起,就没有见过你的父亲,现在娘告诉你,你爹薛蛮子,虽然他是个土耗子,人人痛恨但在娘的心里他是个好人。
我儿长寿,如果你能活着,一定不要走你爹走过的路,那是一条死路。”牛皮纸上歪歪扭扭的斜着几行字,墨迹已经褪色,但还是被我一口气读了出来。
我又把牛皮纸的另一半展开,背面是一副地形图,已经很模糊了,看起来也很复杂,地图的一角用针尖刺透了密密麻麻的一堆细眼,仔细一看竟然是倒写着的虚幻城三字。
肖晖慢慢的将手指从那堆阵眼上移开,眯着眼睛冲我乐道:“没有让你失望吧?我的崔大哥,这是一个太监靠印象悄悄记下来的,后来被高价卖给一个商人,几经周转才回到老师的手里重新描稿。”
“还几经?那还能成为秘密吗?”我几乎快喊出了声来,本以为虚幻城我是为数不多的知情人之一,但看了地图才大感失落,估计这幅地形图的拓本已是漫天飞了,所谓的虚幻城还能虚幻的起来吗?
“看把你吓的,这幅地形图老师曾经考察过了,只能进到虚幻城的最边缘,真正的关键的地方还在那面铜镜上呢,可能是那个太监当时太着急了,也可能是笨吧,没有记完全。”
“还可能太复杂,他没有记住。”我补充说道。
这时,地形图已经传在了古弈的手里,古弈在很仔细的看着地图的同时,还不时的来回折来弯曲。
“古弈,手轻点,把你闲的。”我对古弈小声说道,担心一会在她手里变为废纸,所以正欲拿回。
却听古弈低声说道:“棺材上面一轮太阳能说明什么?难道是开棺的方法?还是察尔斯人对太阳的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