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依然没有好转的迹象,直到第五天的时候,阮波涛老早就爬出了帐篷,举着一把花布雨伞挨个帐篷的往起来喊人。
“都起床了,出发了,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看这天就没有好的时候了,再等下去黄瓜吃都凉了。”声音若是洪亮点也还好听些,关键是阮波涛每每激动起来,声音就像一只抱蛋的母鸡,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一直传到我和古弈耳朵里。
本来呢,我不打算理会他,只是古弈不干,硬是扯着我的耳朵说教:“哥,起床了,又忘了你昨天晚上说过的话了吧?”
“我说过什么?我只记得我昨天从你身上下来时,几乎腰都直不起来了,大白天尽胡说。”我莫名奇怪的看着下半身光溜溜的古弈,左看右看,发现古弈不像在说假话,索性就爬了起来,挠了下后脑勺,还是想不起来。
“猪脑子,明明你趴在人家耳朵上说,以后只听我一个人的话,而且还说你发誓一辈子就对我一个女好,真是个怪人哎。”古弈说道,还冷不丁的在我肚子上掐了一把。
“好像有这么回事的。”
我终于想起来了,当初我的确说了很多甜言蜜语的,不过那是在特殊的环境下说的,但这个傻丫头竟然全部记了下来,看样子还当真了。
没办法,谁叫我有把柄在人家手里呢,不想起也的挣扎。
天灰蒙蒙的,雨不大但一直在不停的下,稀里哗啦的。
大多数人没带雨具,只是临时抓握了一件衣服顶在了头上,所以即便是阮波涛的话,大伙听着也是有点不舒坦,看起来你不情我愿的。
“阮爷,就这天气能走?”我迎着阮波涛焦虑的眼神走了过去。
“你还嫌温柔梦没做够吗?这小子,这里数你每天过的舒坦了,小日子过的滑溜溜的,再不走怕是你的刚性都要磨完了。”
阮波涛似笑非笑的瞪了我一眼,而后有偏过头看了一眼刚刚爬出帐篷的古弈,古弈边走边摆弄着头发,顿时,我们两人成了众人逗乐呵的焦点。
被多人同时盯着瞅,感觉脸上火辣辣的难受,不过我倒是认了,葡萄都吃过了,还怕别人说酸?
“哎,什么时候咱们也能有个美女跟随就好了,这男人要是缺了女人,可就成了真难忍了。”
“你他妈的活该,当初你把朴美珠肚子搞大后,拍拍屁股就走人了,以后就别指望那个妞敢接近你了。”坂田伸手在小野的脑袋上使劲的敲了一下,后者脑袋瞬间低垂起来。
看来纸里始终是包不住火的,我还好说,古弈就惨烈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噼里啪啦的就是一顿嘲笑,顿时扭捏的连路都不会走了,脸上更是挂不住,一路撅着屁股低着头捂着耳朵,冲过来就躲在了我身后。
“都是你干的好事。”古弈一边小声的埋怨着,同时,伸出冰凉的小手,在我后背上使劲的掐了一把。
看样子我和古弈是起的最晚的人了,其他人都齐齐的码在了阮波涛的后面,个个脸色异样的难看,显然是刚刚还在做梦,现在却被阮波涛喊了起来,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唯独老余头精神闪烁,但脸色也是极差,耳朵上别着半支烟,正出神的盯着阮波涛的后脑勺。
我猜两个老家伙肯定是为出发的事情闹的不愉快了,很可能是从半夜一直争论到天明,结果肯定是老余头败下了阵,看脸色就能知晓一二。
“咳咳,最近这天气可真够烦人的,白天细雨蒙蒙下个不停,晚上又是电闪雷鸣的吓得人不敢入睡,看样子鬼谷就我们几个活物了吧,连周边的猴子都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