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天
按照老余头的说法,裹尸沟好比一把利刃一般,直插神秘莫测野人山,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所待的位置已是野人山了,只是还没有进入腹地罢了。
老余头一番苦劝无果,只好独自摇着头找了处僻静的地方,蹲了下来,看样子神情还比较沮丧。
也难怪他如此提不起神,这一路走来,所说阮波涛是拒绝的老大,但老马识途的功劳必须是老余头的,如今,仅因为一次并非人为的失误,他被排挤出了亲信的圈子。
我想,给谁都不会好受的,毕竟那是关系脸面的问题。
但是,要说众人能在这里舒舒坦坦的待一个晚上,那是绝对的不可能,选择留下来的人,究其一个主要的原因还是累,即便大马鞭抽上,人们也不愿意在挪一步了。
老余头在临走时,可是说的明白。
这里是一处有几千年历史的露天坟墓,至于这里的主人是谁,很难再考证,曾有人粗略的数过,裹尸沟内的藏尸数绝对在万以上,除了被摆在那是石板上的,整条沟几乎全是尸体堆积出来。
他们不分贵贱和身份,一律用裹尸布和兽皮包裹起来,再用树藤牢牢的捆结实,被丢掷在此。
天色尚早,所以三三两两的人拼兴趣聚在一处,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只有阮波涛一人抱着一个特制的瓷坛子,来回的穿梭,还告诉我们说这可是越南的国酒,不分男女一定要尝一尝。
我、古弈喝老余头围坐在一处临时清理出来的地上,为了防止地下潮气翻上来,还在上面铺了一层干树叶,因为还不到睡觉的时候,所以就没提前预备帐篷。
三人吹着过往的小风,虽然不能尽着性子畅聊,不过,还算谈的开心,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再看老余头脸色舒展了很多。
只是在阮波涛抱着瓷坛向我们过来之时,老余头偷偷的附在我耳边嘱咐道:“崔老弟,这可是越南的豌豆甜酒,后劲打着呢,切记不能贪多啊,三两足够。”
“呃。”我奇怪的瞅了一眼老余头,暗道,你又不知道老子酒量又多少,尽胡扯,纯粹的替古人担忧。
“崔老弟,来来来,见着有份,能喝半斤今天必须喝八两……”阮波涛在几米处就开始招呼上了。
“阮爷,真是有心人,身在万里之遥,竟然就猜到我好这一口。”我尽量说些大雅之话,酒坛还未入手时,已经感觉到酒香四溢了,根本就分不处是错觉还是真实的馋虫在作怪。
总之,在我接过阮波涛递过来的酒坛时,瞅都没瞅老余头,扬起脖子便猛灌几口。
“入口甘甜,醇香入喉,确实是好酒。”在酒上我从不吝啬词汇,该亏则夸,如果按照一口一两的算,我这一口气就下去了半斤差不多,几乎超出老余头给定的指标一倍了。
“我说小子,喝豌豆甜酒要加冰块的,真是暴殄天物,哪有你这样喝酒的呢。”放下酒坛的时候,我发现老余头正用一种看猴戏的眼神端详我,让我好生怪怪的。
“这么?你也要来一口吗?”
“不不不,老头和你们年轻人没得比喽。”老余头深处肘部把我递过去的酒坛挡了开来,同时,双脚蹬着地面向后退出一个屁股。
“古妹子,请赏脸。”
“阮爷,我真不会喝酒,您就别为难我了……”
“就一口而已。”
“好吧,说好了就一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