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魃的克星是童子尿,黑狗血,但这两样我现在一样没有,所以,在情急之下才豁然的想到了自己的血。▲,
不管怎么说,现在能从魃的眼皮底下溜走,算是捡了个天大的便宜,此时哪还敢不卖力,即便我心知肚明这只是暂时的。
对于旱魃,我的了解只是建立在纯字眼的基础上,魃由僵生,僵为尸变,但不管是那种情况,魃一直令人闻风丧胆,时至现在,全世界被魃害命的人不下万计,其中也有一部分人认为,魃是野人,因为它们行动怪异,常常夜间经行伏击,因为容貌吓人,出手如电,导致生还在寥寥无几,所以也一直争论不休。
哗啦……哗啦……
铁链被我拉扯的哗哗响动,我知道这绝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慌不择路的记忆中,栓着旱魃的四根铁链已经被扯断了一根,我估计其他三根也就是个摆设罢了,所以,拼了命的使劲,直到手中的铁链到头后,手心上出现了一个很大的环状物,我猛的借力拉动身体向上跃起,眼看着我已经攀住了石棺的边沿,但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石棺里同时传出三道声音,落在我耳朵里,好像那是我的腿让掰断后才留下的声音。
“娘的个胸!”感觉到身后一道疾风,情急之下,我猛的纵身跳下,再没了回旋的余地,依稀记得工兵铲掉落的位置,应该在大池子里面,就旱魃那闪电般的速度而言,如果手中没有趁手的武器,就是个早晚死的问题,况且石棺外没有一丝亮度。
嗖……
我的双脚刚刚着地,一道呼啸声裹着阵阵凉意,已经从我头顶飞了过去,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眼见手边没有工兵铲的动静,也没去辨别方向,一个前滚翻跃了出去,然后开始在地面上像瞎子一般摸了起来,此时恨不得身后也能长出一双手脚来,也就是眨眼的功夫,我已经将身体周围摸索了个遍。
俗话说,百年的僵尸千年的犼,试想一个东西长年累月的呆在阴暗潮湿的地下,靠吸食那些湿气中滋生的各色虫子维持生机,在它的眼中已经没了白昼之分,身上阴气之重,已经到了人能承受的极限,完全超越了恐惧,简直就是直面死亡,仿佛这里是战场,所以就只有两种人,死人和活人。
在我刚要转身的瞬间,突然感觉后背有凉意凑了过来,没有任何声音,虽然这个感觉极其短暂,但我感到全身的温度都跟着下降,脊梁骨都是凉的,那种求生的欲*望瞬间达到了极致,好似一个正在水中潜伏的人,突然发现自己不能呼吸了,就是这种剧烈的感觉,在第六感强烈感受到旱魃的距离后,我猛的侧身抬脚便是一击侧踢。
嘭!一声硬碰,落在耳中,我来不及感受那脚只落下的具体位置,几乎就在收回腿的同一时间,双脚猛的踏地然后飞身上窜,双脚全力侧踢出去,这两个动作可以说是眨眼间就完成了,那是我的极限速度和体能的有力结合,我想能避开者寥寥无几,除非不是人。
确实,我做到了,在和旱魃接触的瞬间,我感受到了对方的存在,那应该是胸口的位置,有起伏有柔软,弹性十足,在我想象中,对方应该会后退着摔出去,然后我再趁机就地一滚,我有十足的把握,在起身后把工兵铲握在手里,到时候远不是这种肉搏的不利局面。
然而,直到我的脚重重的落在对方胸口的时候才知道,我他妈的错了,那冰冷的身躯简直就不是人的,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来自对方胸口上的反弹,顷刻间就传到了我腰上。
我操,又该护头了。
我暗暗的咬着呀,在身体被颠覆弹飞的瞬间,本能的双手马上*将脑袋抱实,尽量将身体卷成球状,因为伸手不见五指,更不知道要往哪里砸去……
本来,我已经做好了地方翻滚的准备,甚至初步的方位我也初略的判断了一下,只是,还没等我身体接触到阴冷潮湿的地面,感觉几条凉飕飕的东西毫无征兆的缠绕在我的脖子上了,一种近似窒息的感觉袭来,眼前再次星星点点的,金光飞溅。
脑袋里完全懵懂了,连临终的遗言都来不及想起,气绝身亡的体会伴着黑暗天塌地陷般压了下来,日的,老子在大嘴舅舅家地上埋的那些金银细软,不知道该便宜谁了。
早知道就变卖一些,把钱给家里寄回去,我爹身体一直不太好,那些年天天被斗的死去活来,要不是心理还牵挂着我这颗独苗,早就放弃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