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被高高的架在两条平行的金属轨道上,下面还有两排简易的滑轮,有类似火车的原理,全部尺寸也就五六米长,最宽处也不足两米,人是能坐进去就是他妈挤的不行,但对眼下的我们来,简直就是诺亚方舟重新问世了。
好在这船做工算考究,让人多少安心,船头呈倒三角高高的翘起,三角旗被风吹的啪啪作响,船尾很窄,不能坐人就做成了夹层,光线不强,只能看到里面黑乎乎的,两侧的船梆上雕刻精美的握手,可能是方便急转弯的时候,防止乘员被摔出去。
上船的时候,大嘴第一个发现木船的两侧有对短粗的翼,和野争的还担心动起了手,大嘴非要木船在危机的情况下会飞,野则飞个屁,那是用来平衡船身的。
谁对谁错已经和我没多大关系了,我只记得掌灯人船里准备了三天左右的口粮,所以,我上船的第一时间,屁股还没坐稳,眼睛就不由自主的到处摸索了,哪怕一块发霉的馒头,我都保证能吃出鱼肉味来,大嘴和野一看我像饿疯了,两人互相拍着肩膀算是和解了,把两个老家伙往船舱后面一推,开始毛手毛脚的搜刮了起来,指甲扣的船木板吱吱的响。
我们三人光顾着找吃的东西了,谁也没留意到那个女人刚才动了什么手脚,就在我正准备把手伸入船尾的夹层时,忽然听着屁股下面嘎嘣了一声,原本悬在轨道上的木船像被人推了一把,摇摇晃晃的动了起来,有坐翻滚过山车味道,速度越来越快,不大一会功夫,木船真他娘就飞了起来,呼呼的往高窜,最后咔嚓一声脱开了铁轨飞离了甲板,让不知所以然的我们三人脖子都绷直了,迎面扑来的海风灌的五脏六腑都是凉的,我怕古弈和阡陌被抛出船外,赶紧扣紧握手,把她俩全搂了过来。
就在我紧张的连话都不敢的时候,感觉木船在往下坠,几秒后只听哗啦一声水响,紧接着便像冲入了风浪中,劈头盖脸的冰水就砸了下来,瞪大眼睛一看才发现船斜着落水了,木船在水面上摇晃了一阵总算平稳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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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船平稳的滑行了没一阵,竟然速度慢的像只乌龟,看样子速度再快不起来了,大嘴一把扯过稳坐船头的女人肩膀骂道:“你奶奶的,敢情这船就这速度呀,真打算让哥们几个泡死在水里不成?”
是啊,我也奇怪这船里这么没有动力设备,只有一把老掉牙的船桨被这个女人使起来还别别扭扭的,心里一阵窝火,刚想找那个她理论,似乎这个女人看懂了我们的意思,马上伸手指着船尾的夹层,嗯嗯啊啊的一阵头。
果然,我就近往夹层里一探胳膊,感觉里面窝着不少东西,赶忙揪出来扔在了众人跟前。
大嘴最先反应了过来,抓起两样东西端详了起来,德式工兵铲,惊喜之余赶忙扔给了我一把。
感觉有些不可思议,我们的背包明明在船沉的时候已经落水了,莫非被他们从深海里打捞了出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些海冥族人的水性的有多能耐,就在我咂舌的时候,野赶忙拉开了几个背包,横放着一把冲锋枪,弹匣有敲过的痕迹,我的娘啊这的有多原始才会卸不下来使用蛮力,幸亏没用石头砸,不然里面的子弹还不得飞上天,背白的角落里还七歪八斜的扔着几把用油纸包裹的手枪散,倒是没有动过的痕迹,还有几把未被启封的军刀其中一把被拆开了。
剩下的还有一个双肩背包,应该是大嘴的,里面尽是一些吃喝的东西和换洗的衣物,还有一沓被水浸透的纸币,毛的块的捆了一大堆,再有的东西大嘴就不给人看,捂的严严实实的按在裤裆里,生怕突然长出翅膀飞了。
我记得总共有五个包才对,现在只有两个,而且看那东西大多被翻腾过,认识的东西都被归类放置了,不认识的全部扔在一块,看样式这些海冥族人只认识刀不认识枪,照此来思想还停留在刀耕火种的年代差不多。
能找回几样算几样,大嘴和野已经乐的屁颠了,大嘴放下工兵铲顺手敲开一个牛肉罐头,也不看看过了保质期没有,低头就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