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大嘴的声音,尽管大嘴把声音压的很低,但我还是听出来了,确实是大嘴没错了,这厮看起来像个没事人似的,完全不提刚才对我动手那回事。
大嘴见我领会了他的意思,这才慢慢的松开了我的胳膊,又趴在我耳边嘀咕了一句,只是告诉我祭祀要开始了,然后就要摸着黑拍拍屁股走人,我也是见到大嘴一时激动忘了那茬事,不敢怠慢跟在大嘴身后向高处的石阶走去。
貌似大嘴很熟悉这些石阶的走向,即便不借助一光亮,走的也非常轻快,脚下几乎没有发出一动静,好在经过这一阵的摸索我对这里的石阶结构脑袋里也有了轮廓,所以即便抹黑走也不碍事。
石道内的石阶看似弯弯绕绕的没有固定走向,其实还是有规律可找的,十个台阶为一组,组成一个斜着爬升的半圆形弧度,然后又是十个台阶为一组,组成一个反向的斜着爬升半圆形弧度,以此类推,台阶就像一条蛇爬过的痕迹,这还是很好观察出来的,大嘴领着我走了十几级石阶后,我实在有憋不住了就声的问大嘴为什么和野对我下黑手,难道你们两个混蛋就不知道那样做的后果吗,好歹老子有那么几下子,不然早就被你们解决掉了。
这件事我必须要搞清才能把后背安全的交给他,不然再让他发起疯来保不准又要背地里下刀,所以,我必须的确认一下大嘴现在的精神状况,万一再干那种背后捅刀子的事,我不敢保证还能有上次那么幸运。
大嘴好像没听见我的话似得,还是自顾自的走着,只是我听他突然呵呵了两声,那声音明显是在偷着乐,就在这时大嘴停了下来,然后伸手摸到我的手腕抓紧了声道:“这事你真还不能怪到我和野头上,全是那个老王蛋搞的鬼,所以你要是咽不下那口气,可以去找白鬼理论。”
他娘的,大嘴这厮是想一推六二五把责任推卸到陶立夫身上,找白鬼理论那是迟早的事,但我刚才听大嘴的意思再加上他那不正经的偷笑声,基本能确认他和野对我动手的时候,心里跟明镜似的,可能就是身不由己,所以我又问大嘴:“当时你他娘的是不是明知道我就站在前面,还要下死手?”
“呵呵,不相信别人你还不相信我吗?我向毛主*席保证当时真的越看你越像宋秃驴,尤其是那张老脸。”大嘴又在捂着嘴偷乐,然后才压低嗓音道:“所以,这事你就翻页了吧,兄弟当时只想着给你报仇的事了,其他的事确实记不清了,只记得有人告诉要杀了宋秃驴替你报仇,老崔,这件事咱们谁都别提了,影响咱们兄弟感情,咱们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事做,这样吧,等这件事情了了,如果咱哥俩都能活下来,兄弟给你负荆请罪如何?”
看来和我想的结果一样,这两厮是被姓陶的老家伙动了手脚,这件事只能见到陶立夫后当面对质了,想了一下我道:“负荆请罪倒算了,你也别作践廉颇了,人家是战国四大名将,你他娘挺多就是盗墓贼,何况我也不是蔺相如,这件事先到此为止,你只要现在告诉我古弈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白鬼又是怎么回事就行了。”
大嘴一时语塞,像在磨牙呢吱呜了好一阵。
就在我竖起耳朵等着大嘴告诉我古弈消息的时候,忽然头某处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大嘴显然知道这声音是谁,原地顿了一下就迎了上去,脚步声越来越近,感觉快接近我和大嘴的时候突然停下了。
“我操,知道你们两个就不省心,我在上面都听的你们吵吵了,有什么事不能完了再,马上祭祀要开启了,哪位大爷有要事安顿。”
声音虽但听的清楚,还是那口很熟悉日式汉语,这是野过来接应我和大嘴了,只是这厮话里话外的一本正经,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凭我对野的了解,这厮一贯野惯了,啥时候变得这么着调了,不光是他,大多数的雇佣兵都是那副脾性,难怪成不了正牌军,野嘴里的哪位大爷应该就是大嘴嘴里的白鬼,可能他们没有我的机遇,一直不知道老家伙的名字。
野来的挺急,也没顾上和我打招呼,或者这厮心底有鬼不敢面对我,就在这时野招呼我和大嘴都麻溜跟上,大嘴巴不得马上离我远,嘴上应了一下马上就加快了速度,都这个时候了我还能什么,总不能再把问大嘴那番话再问野一遍,何况都是过去的事了,只要人没事我也不想在提了,现在紧要的任务就是找到古弈和阡陌她们,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阡陌她们被当了祭品,至于祭祀什么时候开启,管我屁事。
两三分钟后,前方有隐隐的光线射来,又是几分钟后,石阶消失不见,地面变的平坦起来,淡淡的光线是从一个奇形怪状的石室里面发出的,因为光线实在是太昏暗,所以没法看清这个石室是什么形状,石室靠近半腰的地方有两个接近圆形的窟窿,正好有两束淡黄色的光线透过窟窿射了进来,这样一看,石室有像颗骷髅头。
能大体的判断出石室有四间大瓦房大,地面铺设的极其平整,石室里面没有任何摆设和照明设备,亮度全靠那两个窟窿眼射进来的光线,借着若隐若现的亮度能隐隐看到地面上凌乱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