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领头的浪人说完,脸绷得铁块儿似的,狼一样的眼睛紧盯着他们,对唐秋离他们一摆手,那意思是赶快离开这,想进来,门儿都没有。
唐秋离知道,只有干掉这四个浪人,硬闯进去,他把手伸到背后,做了个手势,意思是,他干掉两个,山虎和巴特尔一人干掉一个。
他的手势刚打完,那边山虎带起一阵狂风、巴特尔卷起一阵刀光,奔着那两个浪人扑了过去。
“桄榔”一声脆响,一个浪人的武士刀刚举起来,巴特尔的刀光已经到了头顶,吓得这个武士举刀招架,被巴特尔的宝刀一下就打中间儿砍为两截儿,连带着脑袋被劈成两半儿。
另一个武士的武士刀刚拔出鞘,一个硕大的拳头在眼前放大,迅速充满他的整个瞳仁,这家伙惨叫一声,整张脸被山虎一拳给打烂了,后脑勺又结实的撞在坚硬的水泥墙上,脑袋当时就成了柿子饼,红的、白的喷的满墙都是。
山虎和巴特尔的迅速,把唐秋离吓了一跳,这俩家伙,也太快了,他不敢怠慢,纵身而起,往剩下的那两个浪人扑去。
还行,剩下的这两家伙反应速度不慢,两道刀光奔着他的脑袋砍来,他一侧身,让过刀光,八极拳一个贴山靠,同时又来个肘锤,这家伙嘴里喷出一股血箭,中间夹杂着碎碎糟糟的内脏,也不知道是心、肝还是肺子,肋巴扇一阵脆响,半扇儿肋条又被打折了。
这一下,日本浪人的前胸整个塌下去,背后是水泥墙,前面又是一副铁块般的肩膀,那还有好儿,内脏成了肉酱,整个人像一张擀薄了饼,软塌塌的出溜在地上。
剩下的那个浪人嚎叫一声,疯了似的高举着刀,朝唐秋离扑了过来,迎面一拳打在胸膛,一把冒着寒气的大刀又削掉了他的脑袋,不用唐秋离动手,解决了自己的对手之后,山虎和巴特尔转手把最后一个浪人利索的干掉了。
战斗眨眼功夫就结束了,在不宽的走廊里,倒下四具日本浪人的尸体,也结束了他们在中国的冒险生涯。
唐秋离一脚踹开门,纵身就往里闯,突然,一冒着寒光的武士刀,从门后毒蛇一样往他胸膛刺来。
他的躲闪已经来不及了,后面的山虎和巴特尔也来不及救援,唐秋离只能尽量避开要害,身体忽然往后一仰,使出个铁板桥,那道刀光穷追不舍,往下一沉,依然恶狠狠的往他的前胸刺来。
一声轻微的弓弦响,刀光在碰到唐秋离衣服的时候,戛然而止,一个全身黑衣的中年忍者,瞪着不敢置信的眼睛,踉跄的往后退去,咽喉上插着一支利箭。
随后跟上来的山虎,一个侧踹,直接把他送到对面的墙上,这个忍者临死前还瞪着不解的眼睛,一脸疑惑。
唐秋离站直身体,身后的小玲一脸得意,还有些紧张,手里拿着一张小巧的劲弩,吐着可爱的小舌头,在关键的时候,她出手救了心上人。
宽敞的屋子里,一张大大的床上,两个打扮妖冶的日本艺妓,鬓散乱,和服褪到肩头,露出大半个雪白、丰满的Ru房,满脸惊惶的看着几个人,一个大胖子,瞪着惊恐的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这一切。
唐秋离上前,两记手刀,两个艺妓翻着白眼儿昏了过去,他顺手扯过一张大被,严严实实的盖住两个日本艺妓。
小玲满脸通红,厌恶的看了看那两个已经昏迷的日本女人。
这边儿的山虎,早就一把把大胖子拽到地上,巴特尔的刀,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
唐秋离低沉着嗓音问道:“邵大当家的?邵本良?”
这个家伙已经恢复镇静,点了点头,两撇八字胡神气的翘着,混浊的双眼惊疑不定的打量唐秋离。
“各位,叙叙家谱,兴许有缘,要钱还是要枪,姓邵的没二话,撂个底儿?”邵本良还以为是江湖上的黑吃黑,打算破财免灾。
“不要钱,不要枪,要你狗命,替关东的百姓除害,为抗联牺牲的战士报仇!”唐秋离明白的告诉他。
邵本良一听这话,知道今天自个儿是交代这儿,断无活命的道理,这是抗联的人那,抗联和自己是死敌,自己杀害了多少抗联的战士,祸害了多少老百姓,做了多少孽,他自己心里清楚。
这个后悔啊,原本以为躲在日本人这里绝对安全,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找个僻静的地方躲着呢?
无边的绝望,黑夜一样包围了他,倒也激起了他的凶性,临死拉个垫背的,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一碰,戴在中指上的硕大戒指,忽然打开,一支细小的毒箭,奔着小玲飞去。
这是邵本良最后的保命一招,箭头上涂着见血封喉的剧毒药物,中者绝无生还的道理。
唐秋离最先感觉到邵本良眼睛里绝望的凶光,他的心里一动,这时,邵本良有动作了,他一侧身,把小玲搂在怀里,身体刚要移动,来不及了,那只毒箭正插在他肩头。
山虎大吼一声,一脚把邵本良踢倒,巴特尔双目尽赤,刀光闪电般劈下,邵本良的一颗人头滚落在地。
危害南满多年,依靠屠杀百姓,围剿抗联而得到日本鬼子青睐的铁杆汉奸邵本良,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落得个身异处,可耻的下场。
耳边传来小玲惊慌的喊叫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