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婷的脸上,绯红尚未消散,旋即皱起可爱的小鼻子,示威似的,用力拍打唐秋离的行军被褥。
唐秋离尴尬的苦笑了一下,自从定边城开始建设,他就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儿,每天迷迷糊糊的回来,把自己往床上一扔,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呼呼大睡过去。
他的卫士们,都是粗手大脚的赳赳武夫,玩刀弄枪是行家,做这些女人的活计,比唐秋离强不到哪去,一身的灰尘,都带回来了,估计被褥上已经有了厚厚的一层,难怪梅婷这丫头,给自己这么个动作。
唐秋离搓搓手,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儿,果然大变样,东西归置的整整齐齐,所有的家具都擦了一遍,里外透着那么股清爽的味道,还有女人淡淡的体香。
梅婷收拾完,略带慵懒的靠在墙上,微笑地看着唐秋离,似乎很期待唐秋离的夸奖和称赞,这个时候的梅婷,哪有一丝一毫飒爽女军人的气势,活脱脱一个家庭主妇的形象,在倚门等待男人归来。
唐秋离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这和初见梅婷时,简直判若两人,那个时候的梅婷,似乎已经很遥远,遥远德有几个世纪那么漫长,现在的梅婷,活色生香的就在眼前,真实而亲切。
两个梅婷的形象,都深深的刻在唐秋离的心里,却绝难重合,让他似乎在一个怪圈之徘徊又徘徊。
唐秋离迎向梅婷热切的目光,轻声说道:“梅婷,谢谢你,男人总是不善于打理自己,辛苦你了”
足够了,梅婷已经很满足,她从唐秋离的目光之,看出真诚和一闪而过的热芒,那是对一个美丽而又有魅力的,女人的欣赏和瞬间的冲动。
他需要自己,无论是在生活还是在情感上,梅婷感觉离唐秋离的内心世界,又走近了许多。
梅婷问起唐秋离办理交接的事情,不料,却引起唐秋离大倒苦水,把自己说成是每天牛马不如,精神和**遭受双重折磨,连做梦都在琢磨钢筋水泥和工人的,绝对受压迫者。
唐秋离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在梅婷面前,带着戏谑的心情,有些故意诉苦,也许是多日的重担,终于卸下,心情舒畅,也许是眼前的气氛,让他不自觉有耍赖的意思,恐怕,后者居多。
梅婷恬静的微笑,静静的倾听着,已经深深扎根于自己心里,用生命喜欢的大男孩儿,在那带着孩子气的,手舞足蹈的形容自己的苦日子。
梅婷很喜欢这样,她知道,只有在自己面前,唐秋离才会流露出童真未泯的一面,尽管他十分强大,毕竟小自己四岁,也许是在不经意间,把自己当成了他的姐姐。
对于唐秋离没有让她参与西北三马之战,梅婷心里十分感激,同时又有一种被心爱的人,关心的温暖,自己的安危,始终放在他的心上,在西安,留给自己的卫士,就有一个特别卫队分队,那本来是他自己的卫士。
对于独立师和西北三马一战,梅婷除了对唐秋离的崇拜,就没有其他的想法,自从自己到了华北,到了他的身边,这个大男孩儿,创造了多少奇迹,日本人在他的手里,冲击力无数次亏。
这次,又是以少胜多,把称霸西北的马家军,打得大败而归,更为惊奇的是,他竟然能从共党红军手里,夺下来这么一大块儿地盘,而且还相安无事,连委员长都做不到,这个阳光灿烂的大男孩儿,是怎么办到的?
现在梅婷的心里,那些党派斗争,共党分子什么的,早就成了她偶尔想起的事情,她只是一心一意的投入到今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恋爱之。
她打算过,一旦和唐秋离的关系确定之后,就像军统局打退役报告,从此,远离那些纷争和血腥的搏杀,追随在他爱恋和仰慕的男人身后,直到永远。
看着唐秋离妙趣横生,用词精准的形容自己的苦处,梅婷不由得想起了他在燕京大酒店,痛斥日本人和亲日派时,那种神采飞扬,指点江山的动人情景,也许就在那一刻,这个阳光般的大男孩儿,已经走进自己的心里,只不过,没有觉察而已。
梅婷很想把唐秋离抱在胸前,让他倾听自己的心跳和内心深处的呼唤,让他听见,在心里悄悄生长的相思树,那叶片沙沙的喃语声。
梅婷出神的想着,不自觉的伸出柔软的胳膊,把唐秋离的头,抱在胸前。
唐秋离一阵窒息,脸颊紧紧的贴在了两座柔软而坚挺的乳峰之上,沁入心脾的幽香,引起了他心里久远的回忆。
那一刻的迷失,他仿佛回到了从前,回手紧紧的抱住梅婷纤细、柔软而又充满弹性的腰肢,贴的如此紧密,再无一点空隙,他真的听见,紧抱着的,这个女孩儿心里的喃语。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