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完,他去休息,准备明天清早就出,从河北的涉县,到安徽的毫州,怕是有一千多里的路程,躺在床上,他自嘲的苦笑,自己怕就是个劳碌命,原本以为,打完涉县战役,能有机会休息几天,喘口气,好好全盘考虑一下,下一步的作战计划和方针,这不,毫州有又事情了,胡思乱想,很久也没有睡着。
这时,敲门声响起,又是陈峰,还是冯治安的电报,“师座勋鉴,刚刚获悉,有一民间团体,曰“毫州抗rì后援会”的组织,起驱逐不抗rì部队的运动,据悉,已经动毫州民众约数万人,明rì即在我部驻地前示威,职部恐其中另有隐情,所以星夜来电告之师座,请师座明示具体处置办法。”
唐秋离顿时睡意全消,同时大怒,这一手够狠,鼓动被蒙在鼓里、不明真相的市民,来冲击部队驻地,这些心有怨气、军心浮动的战士,面对这样的冲击,万一忍不住开枪,闹出人命,一切都陷于被动,更是授人以柄,落下口实。
从电报里看得出,这位原二十九军的元老,已经乱了方寸,他马上给冯治安回电,“冯司令官,在我未到之前,切不可出现任何不利于我方的举动,绝不允许向民众开枪,可紧闭营区大门,加派徒手战士jǐng戒,以不让民众冲进营区为原则。”
山雨yù来风满楼,这风还没有过去,雨就跟着来了,拿我一支部队开刀,真是好毒的手段,他在地上来回走了几次,觉得应该立即出去毫州,事情紧急,耽误不得,看看表,已经是一月十八rì凌晨两点多钟。
一队人马,趁着夜sè,离开涉县,直奔安阳方向而去,唐秋离直带着山虎的jǐng卫大队一千六百多名战士,全体骑马,冒着刺骨的寒风,连夜赶路,他心急如焚,取道安阳,是去毫州最近的路线,出之前,他已经给防守安阳至郑州一线的袁景豪去电报,提前准备好战马,换马不换人,昼夜赶路。
上午八点左右,到达安阳,换上新战马,往郑州方向急忙赶路,看着师长急匆匆的背影,袁景豪知道,毫州一定生重要事件,他原来准备出一个团的兵力,要唐秋离带去毫州,以备不测,被唐秋离拒绝了,安阳是个重要的战略要地,不能减少兵力。
想想,袁景豪抓起电话,给在郑州的部队指挥官打电话,叮嘱他一定要准备好饭菜,唐秋离一行赶到郑州,当地的守备部队,早就接到指挥官袁景豪的电话,知道师长有要事去毫州,路过这里,等他们到的时候,一切已经准备妥当。
在郑州,唐秋离意外的遇到了唐秋泉和他带领的特战支队四个分队的战士,对此,他很感意外,秋泉哥怎么到了这里?难道秋生哥那里出了什么问题?他实在有点心惊肉跳。
唐秋离多虑了,秋泉是带领部队,准备去安阳前线,取道邯郸,深入河北腹地,监视关东军的动向,也是路过这里,做短暂休息,恰巧遇到了唐秋离他们。
唐秋离松了一口气,可千万别再出乱子了,秋泉听到唐秋离去毫州的目的之后,马上把四个分队长叫进来,命令三个分队,继续执行侦察任务,留下一个分队,跟随自己,和师长一起去毫州。
唐秋离本想拒绝,可他知道这位堂兄的脾气,也明白他的心意,是担心自己的安全,毫州毕竟不是黄河流域战区的管辖地,哪里的情况,现在还不明朗,也就答应了秋泉。
在郑州弃马,部队坐上汽车,这一下,速度快多了,路过开封的时候,已经是下午,阳光慵懒的照着这座古城,战火的痕迹,还很明显,市区内到处是瓦砾和废墟,忙碌的人们正在清理,重建家园,城市已经显现出生机。
唐秋离触景伤情,这里是苏景峰牺牲的地方,是dú lì师一万多名战士抛洒鲜血和生命的地方,他很想去看看苏景峰牺牲的地点,缅怀一下这位生死战友,可是,没有时间,车队穿城而过,他回凝望着这座留下战友们生命的古城,饱受战火摧残的古城,内心里有无限的感慨,苏景峰的形象,清晰的出现在眼前,那样栩栩如生,耳边响起他粗豪的大嗓门,高高的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