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赴各地参加剿匪的部队,多路开进,韩铁这一路,除了以他兵团主力两个旅为主力,秋泉有给抱犊崮方向的部队,配属了dú lì师工人抗rì第一旅欧阳一山部,骑兵第一旅刘chūn部,骑兵第五旅李长江部,韩铁兵团所属炮兵旅,也同时行动,可以这样说,三路剿匪部队中,以韩铁这一路的兵力和火力最强。
步兵从枣庄经平邑,直接插向抱犊崮,骑兵和炮兵,经临沂、费县,赶到抱犊崮地区,三月初,韩铁部队,以近四万人的兵力,在抱犊崮周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包围圈,根据楚天小队提供的位置图,封死了抱犊崮通向山外的所有道路和出口。
此时,抱犊崮老巢里的刘磨头,还没有意识到危险的临近,这段时间,喽啰们下山做营生,收获颇丰,抢来大批财物不算,还有不少女人,念在弟兄们辛苦,刘磨头让全寨弟兄们歇两天手儿,杀猪宰羊,大摆筵席,好酒好肉可劲儿造,他刘磨头不小气。
只有一个人,从这种平静之中,{ 嗅出一丝不祥的气息,那就是刘磨头的军师王先生,剿匪部队从徐州开拔,因为是多路开进,抱犊崮山寨在各地的眼线,也搞不清究竟哪个方向是主力部队,传回来的消息,大多含糊其辞,只有一个消息,让王军师心里惊,有大批骑兵和炮兵,经临沂往沂蒙山区开来。
王军师琢磨,dú lì师部队若是北上沧州,从徐州出,经枣庄、泰安、济南是最近的路线,没有绕道临沂的道理,他多了个心眼儿,dú lì师丢了一个营,就这么不言不语的,他不信,往抱犊崮周边放出去许多小股土匪,每队十几个人,以山寨为中心,方圆几十里内的情况,都要及时回报,放出去两天了,还没有消息传回来,王军师的心里,稍微安定一些,那就是说,周边没有什么情况。
他那里知道,楚天的六分队,已经全部集中到抱犊崮周围,并且得到了三分队的支援,王军师放出去的哨探,无一例外的被全部拿下,根本没有回去的消息,出来一队抓一队,大部队没到达之前,三分队和六分队,共抓了二十几伙三百多个土匪,就这两天时间,韩铁部队,把抱犊崮围得水泄不通,随后,骑兵和炮兵部队也赶到,一切准备就绪,只等着主攻的时间。
韩铁虽然恨不得马上攻山,但他不是个冲动的人,刘磨头盘踞多年,凭借的就是抱犊崮易守难攻的地形,大部队展不开,上去人多年,就是土匪的活靶子,他命令特战三分队和六分队,在总攻之前,渗透进抱犊崮,清除沿途的暗哨,为部队打开通道。
没等特战分队出,生了意外情况,从山上下来一股土匪,大约三四百人,眼看着就要接近包围圈了,韩铁一咬牙,下达命令,消灭这股土匪,十几分钟的功夫,三四百个土匪,没有一个活着的,可是,枪声也惊动了山上的土匪,只能采取强攻的方式。
山下传来的枪声,让正在新抢来的女人身上泄的刘磨头一愣神,他急匆匆的穿上裤子,迎面和一个人撞个满怀,刘磨头大怒,刚要开口大骂,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原来是王军师,这会儿也脸sè慌张。
王军师告诉他,情况摸清楚了,抱犊崮被大批zhōng yāng军围个铁桶一般,刘磨头一惊,这帮zhōng yāng军是怎么摸上来的,他朝着王军师大吼到:“你他妈派出那些人哪?都他妈死绝了?没有一个回来报信儿的?”
王军师张口结舌,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二十多队,三百多人没有一个回来报信的,估计是被山下的dú lì师部队给灭了,可这话他能说吗,人是他派出去的,这个刘磨头把气儿撒到自己身上,说必定一枪毙了自己,他苦笑一下,对刘磨头说:“军长,为今之计,还是想想如何抵挡zhōng yāng军的进攻吧!”
他可没敢说是dú lì师的部队,害怕刘磨头尿裤子,刘磨头眼珠转了几圈,裂开大嘴笑了,“军师,刚才也是一时着急,军师莫怪俺,咱这抱犊崮不是泥捏的,山上有吃有喝还有女人,让这帮zhōng yāng军啃上半年,也奈何不了我,走,到前面看看去!”他绝对有自信,当年的韩复榘没有打下抱犊崮,今天的zhōng yāng军也休想讨到便宜。
俩个人急急忙忙往前山走去,抱犊崮确如刘磨头所言,铜墙铁壁一般,攻击的部队,刚一展开,就被迎面雨点般的子弹给压在山下抬不起头来,几十具战士的遗体,躺在山道上,数不清的暗堡和地堡,喷shè出道道火舌,在攻击的道路上,布下死亡的弹幕。
韩铁制止了几个团长再次强攻的请求,他看得很清楚,这种情况下,上去多少人也没用,他拿出楚天绘制的抱犊崮防御图,图上,暗堡和地堡标注的很明显,密密麻麻,韩铁看得头皮麻,这个刘磨头也够下本钱的,把这里变成了一座军事要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