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峡谷的rì军黑泽旅团,遭到了毁灭xìng的打击,把黄崖洞第三道防线进入核心区域这几公里长的地域,称之为活棺材,一点儿都不为过,两侧高耸入云的陡峭岩壁,夹着一条狭窄的通道,rì军一万多人马拥挤在这里,随便一颗手雷,都能炸倒一大片,何况是几百个火力点和暗堡工事,几千人一起可劲的扔手雷和炸药。
更恐怖的是,面前一道突起的山梁上,忽然出现无数黑洞洞的枪口,密如暴雨般的子弹,平地刮起一道金属风暴似的,迎头罩向rì军队列,我的老天,这是至少几百挺轻重机枪的齐shè,rì军士兵血肉横飞,高粱秆子似的,齐刷刷的倒下,冲在最前面的那些所谓帝国的勇士们,被密集的轻重机枪子弹撕裂成碎片。
rì军士兵支持不住了,纷纷往山谷外撤退,面前是喷吐火舌的轻重机枪狂shè,脚下是同伴们血肉模糊的尸体,残肢断臂,头顶是无穷无尽冒着白烟落下来的手雷,这样的打击,是任何一支部队所无法承受的< ,武士道坚韧的神经,也被无情的钢铁撕碎成断裂的碎块。
一直观察战场态势的郝近佳,看到rì军士兵cháo水般从峡谷内仓惶撤退出来,往手心吐口唾沫,“兄弟们,该轮到咱们干了!”从郝近佳防守的火力点,到最近的火力点,有大约一百多米的距离,rì军进入山谷遭到打击之后,郝近佳一直没有开火,所以,rì军士兵都认为,到了这个地方,可以脱离让他们心胆俱寒的死亡之地,摆脱呼啸的弹片。
rì军士兵惊慌的脸已经都清晰可见,郝近佳低吼一声:“打!”两颗手雷率先掷出,两挺重机枪、三挺捷克式轻机枪,顿时狂啸起来,在郝近佳战斗小组打响的同时,对面岩壁上,略微交错一些位置的一个火力点,几乎同时响起暴雨般的轻重机枪声,还有几十枚滚落的手雷。
两颗一起猛甩手雷的郝近佳一愣,心里老大不满意,又是这小子,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让郝近佳不太乐意的,是他的竞争对手,二排长刘广智,这家伙,什么事情都要和自己的一排争个高下,飙着膀子和自己对着干,不过,这并不妨碍两个人之间的友谊和感情,有的时候,郝近佳甚至想,没有张广智这小子在一连,自己可能没有这么大的动力。
两侧四挺重机枪、六挺轻机枪和几十颗手雷,立即封锁住了退出峡谷的出口,战士们都打疯了,不用看目标,埋头把手里往外猛扔就是了,堆积如山的弹药,迅速减少,rì军士兵实在太多了,尽管手雷炸出一片火海,子弹打成一道金属墙,急于逃命的rì军士兵,还是不顾伤亡的猛冲。
rì军士兵也疯狂了,他们知道,唯一的机会,就是退出峡谷,留在这里,迟早是被全部消灭的命运,踩着同伴的尸体,义无反顾的往外冲,冈村宁次就在距离山谷入口不到两公里远的地方,看着他忠勇的士兵,飞蛾投火般一片片倒在支那士兵密集的火网之下,身体被横飞的弹片撕得粉碎,从山谷入口到安全地带,不过几百米的距离,竟然成了皇军士兵无法逾越的死亡之地。
冈村宁次的心,在剧烈的颤抖,一个旅团,一万多名士兵,难道就这样覆灭在这道峡谷之中,他命令所有的火力,不惜一切代价,掩护士兵撤离峡谷,守在谷外的rì军部队,眼看着咫尺可见的同胞,被支那士兵肆意屠杀,却没有还手之力,一股凶悍之气顿生,接到命令,悍不畏死的抵近shè击,轻重机枪、三八式步枪,一股脑的往郝近佳和他对面二排张广智的火力点倾泻过去。
密集的弹雨,打得石壁迸出串串火星,石屑乱飞,rì军可没敢动用炮火,屁大个地方,一炮下去,没有炸到支那士兵,到落在自己人的头上,何况,rì军根本没有装备直瞄火力,轻重机枪对于郝近佳的火力点威胁不大,倒是rì军中一些枪法jīng准的老兵,利用三八枪超远的shè程,瞄准shè击孔进行jīng确阻击,给战斗小组带来一些伤亡。
四十几分钟后,终于再也没有小鬼子出现在眼前了,郝近佳疲惫的闭上眼睛,靠在石壁上,手臂酸麻得失去知觉,他声音暗哑地命令到:“清点伤亡人数和弹药库存,防备小鬼子炮击,”没有一个声音回答,他睁开眼吓了一跳,战士们都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动静比拉风匣还粗。
他挣扎着爬起来,挨个扒拉手下的战士,战士们勉强坐起身,四十几分钟的战斗,耗尽了他们全部的jīng力和体力,每个人不知道扔出多少颗手雷,轻重机枪shè手的肩膀,红肿得亮,就躺在可以埋人的弹壳堆里,清点结果,阵亡四人,负伤六人,都是被小鬼子的狙击手shè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