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起身离座了,感觉两道寒光,shè得浑身不自在,忙寻过去,看到唐秋离yīn冷的眼神,不悦的盯着自己,猛地一哆嗦,缩着脖子蔫了吧唧的坐下,二马是被唐秋离打怕的人,惹不起,这个魔王的手段,他们早就领教过,只要唐秋离不高兴,五马的家里,连点灯的油,喝nǎ茶的茶砖,炒菜的盐都没有,要是再狠点儿,五马只能喝西北风了。
众位正准备看热闹zhōng yāng委员,见到从马匪起家,土匪之中的霸主马鸿逵和马步芳,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没言语了,都感到奇怪,伸长脖子找缘由,这是唐秋离和二马之间的秘密,其他人如何知晓,盛世才见同盟军二马草鸡了,暗骂两个笨蛋,背地里气势万里可吞虎,拍着胸脯子保证,上阵却是两个熊包加软蛋。
梁家仁愈激情四shè,“反观我鄂省之武汉,襟长江而居于中原腹地,素为九省通衢,水路交通便利,土地富饶而物产丰富,民智早开,人口繁茂,领辛亥革命风气之先,武昌义,宣告中华民国成立,政治影响自不多言,届时,国府迁都于此,蒋委员长可雄顾四方,号施令,军令和政令务必顺畅通达,而无迟涩之忧,且我鄂省百万民众,无不翘期盼定都于此,担当起抗rì中枢之责,也不负武汉三镇开民国先河之盛誉!”
至此,一篇洋洋几千言的武汉可做陪都论,到此结束,余音绕梁,全场寂静,梁家仁气定神闲,满脸得意,顾盼四方,显然是为自己的一篇宏论而得意非凡,的确是舌战高手,玩嘴皮子的大家,其实,这些话,是给唐秋离准备的,岂料,盛世才和西北二马抢先出头,箭在弦上不得不,这顿排炮,只好让他三人全部消受了,倒是替唐秋离挡了一场唇枪舌剑。
台上的汪jīng卫,频频颔,满意的几乎要跳起来,率先热闹鼓掌,全场响起暴雨般的掌声,只有蒋委员长和杨永泰,不易觉察的皱了几下眉头,显然是对这位汪兆铭麾下的大将,这番言论,起了jǐng惕之心,都是政客,玩政治的选手,谁也差不到哪去,无非是时势和运气加手段有高下之分,才决定今天的位子,只要说话,就能摸住些头绪。
梁家仁的话说完了,那些自认为做不出这篇锦绣文章的zhōng yāng委员们,岂肯甘心拱手相送这样的肥差,立时出言反驳,说什么的都有,无非猴子献宝似的夸耀自己地盘儿的优势,贬低别人家里的缺点,一番互相指责和贬低,情绪有些激动,火气大起来,场面有些混乱。
唐秋离默不作声的观察各人的反应,李宗仁和白崇禧倒是沉得住气,至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只不过是偶尔交头接耳一番,唐秋离知道这两位新桂系领军人物的心思,李白二人,与蒋委员长的积怨颇深,可以说是他的终生政敌,几次逼宫,李白二人都是主将,说出想法,也会被蒋某人断然否定,与其说出无益,倒不如做个壁上观。
四川王刘湘,脸sèyīn晴不定,显然是在打主意,可吃过蒋委员长的暗亏,心有余悸,不敢太出头,南天王陈济棠,也是时而皱眉,时而叹气,两广事变,新桂系的李宗仁和白崇禧,毫未损,自己却落得个远走香港避难,虽然还是广东省府主席,可这是个虚衔儿,手里的武装,已经被折腾得七零八落,几近灰飞烟灭。
蒋某人的手段,让陈济棠颇为戒惧,再者说,广州面临太平洋,地理位置比南京还有靠前,不占优势,虽然心有不甘,也想把这次迁都,当成东山再起的机会,可又怕撑破肚皮,索xìng也学李白二人作壁上观,还少了个jīng于算计的阎锡山,定边压根儿就没有通知他,倘若此公在场,不知作何计较,该不会把太原也列为迁都候选地址之一吧?
蒋委员长的脸sè越来越难看,这些zhōng yāng委员们,情绪一激动,把心眼子里的那点儿心思,都互相揭出来,蒋委员长觉得自己就像是个肉头财主,被一帮土匪绑票,争抢着讨价还价,就差坐地分赃了,实在无法忍受,他对唐秋离频频示意,该你出场了,怎奈,唐秋离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热切期盼的眼神。
蒋委员长只好拿起话筒,高声宣布到:“各位委员,国民党zhōng yāng常委,国府军事委员会副委员长唐秋离将军,有建议要对各位说!”率先鼓掌,底下的zhōng yāng委员们,这才停止争吵,暗骂自己糊涂,还有个重量级的人物没有出场,咱们吵个鸟儿啊,听听他怎么说,然后再做计较,蒋某人在关键时刻,把唐秋离推出来,肯定是一锤定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