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继武还是按照一个旅阻击一天的既定战术,事实证明,这样的打法极其聪明,在狭窄的谷地,一次xìng摆放更多的部队,只能成为苏军炮兵群的活靶子,至于唯一的炮兵旅,他根本舍不得用到战场上,倘若露面儿,几个回合下来,在几千门苏军大口径榴弹炮面前,炮兵旅就会撤销编制了。
卡扎德乌山口战场的地形,同样使朱可夫万分苦恼,他一次xìng最多只能投入一个半团的坦克,四个团的步兵,多了不但摆不开,还影响进攻部队的灵活xìng,那个如同幽灵般一闪而没的中国炮兵部队,更是让他jǐng惕万分。
远东第一集团军摩托化近卫第五师,已经被打残了,朱可夫换上了摩托化近卫第七师,这支新锐部队,同样啃不动中**队的阵地,感受过苏军铺天盖地的炮火威力之后,不用动员,防守第二道阻击防线的第一旅官兵们,自觉的把防炮洞挖的又深又坚固。
苏军的打法还是一样,先是炮火毁灭xìng炮击,然后是坦克掩护步兵进行冲锋,被击退之后,再重复一次,老实说,朱可夫的打法,也没有什么新意,可阵地突破战就是这样的打法,鬼地方连迂回突破的方向都没有,只能一点点往前啃。
双方拼的就是士兵的战斗意志和炮弹多少,防御工事的坚固程度和进攻一方兵器的优势,这是一场典型的阵地消耗战,冯继武兵团第一旅,坚持了一天,夜里十一点多钟的时候,部队悄悄撤下来。
冯继武照例是在下一道防线的前沿,迎接这些苦战归来的战士,第一旅的情况,比朱大可的第四旅要好得多,一天下来,阵亡了两千多名战士,负伤四千多,基本上是在与苏军士兵进行肉搏战时负伤的,伤亡率要远远低于第四旅,而歼敌数字和击毁苏军坦克的数量,与四旅基本持平。
这让在最后一道防线休整的朱大可很不服气,第一旅比第四旅能打?他绝对不信,气愤愤的把电话打到了冯继武的指挥部,“司令官吗,我是朱大可,请您批准,把我们四旅再拉上去和老毛子干一仗,就我们旅剩下的几千人,也能顶住一天的时间,干掉老毛子兵和坦克的数量,绝对不会比第一旅少!”
接到电话的冯继武气乐了,“朱大可,你老老实实的在后方医院里呆着,就为这点小事儿,瞧你那点出息,仗有你打的,咱们要往北打,到时候你的四旅拿不出手来,看我怎么收拾你,对了,暂时补充不了兵员,根据战斗的情况,我要把减员严重的几个旅,临时整编一下,你的旅长能不能当成还不好说,有点儿心理准备,不过,你朱大可还是有点儿贡献的,一旅就是根据你们的打法,才伤亡少得多。”
没等他回过味儿来,“吧嗒”冯继武把电话挂断了,朱大可心里一阵毛,早就忘了自己那点儿愤愤不平的心思,四旅伤亡最大,可千万别整编到其他旅去,能保留番号,就烧高香了,不行,得赶紧给司令官写封信,看在四旅为其他部队提供经验的份上儿,说啥也不能撤销四旅的番号。
冯继武放下电话,与身边的第三道阵地防御部队,第二旅旅长陈继山相视大笑,冯继武说道:“陈旅长,经过两天的战斗证明,四旅和一旅采取的战术,是正确而有效果的,咱们部队摆不开,苏军也同样如此,只要能减少苏军炮火的伤害,你就能把更多的战士带回来。”
随即,又对兵团参谋长张汉生说道:“张参谋长,通知联勤部,连夜给二旅调拨四万枚反坦克手雷,另外,给二旅加强两个反坦克枪分队。”二旅旅长陈继山大喜过望,这都是好东西,连忙扯着张汉生的袖子,赶紧落实去了。
又是一个黎明来临,照例是苏军铺天盖地的炮弹爆炸声,唤醒了沉睡的大地,黎明的空气中,回荡着火炮的轰鸣声,观察苏军动向的冯继武,暗暗咂舌,苏联人打仗就是阔气,两天多来,怕是有二十多万炮弹,落在自己的阵地上。
派出去破坏苏军运输补给线的特战分队来报告,已经在唐努山脉沿线潜伏两天,未现有苏军的后勤部队,在往卡扎德乌山口战场运输物资和弹药,那就是说,苏军这两天的进攻,都是自身携带的弹药,他们还能支持几天?
冯继武忽然一愣神儿,自己是否现了苏军大兵团作战的一个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