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山虎进来,趴在唐秋离的耳边嘀咕几句,唐秋离的脸sè当时就yīn沉下来,一股怒气浮现在脸庞,连带那道伤疤,也红的亮,包括蒋委员长在内的所有人,都支塄起耳朵细听,心里疑惑,“什么事情,让他这样愤怒?”
可山虎的话语声太低,跟本就听不到,就在众人猜测的时候,唐秋离豁然起身,暴喝一声:“陈果夫,你给我站起来!”这一声暴喝,惊得众人一愣,陈果夫更是浑身一哆嗦,他心里,隐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怕是机场的事情败露了,可办这事的人,都是自己的心腹,不可能走漏消息啊?
“陈果夫,你好大的胆子,我今rì抵达chóng qìng的时候,你就安排中统局的特务,跟踪我,我身为军事委员会副委员长,回到陪都,你却监视我,眼里还有我这个副委员长吗?可以,小事不跟你计较,就当是几条讨厌的疯狗。”
“可你却变本加厉,在我的座机上,安放定时炸弹,想要置我于死地,居心何在?若不是我的jǐng卫现,在飞离chóng qìng的时候,已经被你炸成碎片了,如此一来,将置委员长于何地?不明真相的民众和世界各国,还以为是蒋委员长授意你这样做的,你这是陷蒋委员长于不仁不义!外界舆论该如何看蒋委员长?”
“好,其他的事情,包括你诽谤我,都可以不计较,可这谋杀国民zhèng fǔ军事委员会副委员长,陷蒋委员长于不仁不义的罪过,我是万万不能饶恕的,蒋委员长,这件事,国府给我个说法,”唐秋离转向蒋中正说道。
晴天霹雳,所有的人,包括蒋委员长,都被这惊人的消息给震惊得差点儿昏过去,尤其是蒋委员长,心乱如麻,还没有从这惊天的消息中反应过来,唐秋离的话,分明是有所指,一句话,就把自己套牢。
如果执意为陈果夫开脱,那就证明幕后的主谋之自己,也就是与唐秋离决裂的开始,今rì之局面,他决裂不起,也不敢决裂,rì本人是典型的欺软怕硬,打不过唐秋离,到西南来,对自己下手,就凭着zhōng yāng军,能支撑多久?
倘若唐秋离一气之下,与rì本人达成某种协议,划江而治,rì本人占领江南,唐秋离占据江北,自己别说是民国第一人的宝座保不住,能幸运脱逃,到国外组做个寓公,那是最好的结局。
若是就此放弃陈果夫,蒋委员长的心里,实在是难以割舍,多年的心腹,尤其是陈氏兄弟的父亲临终前的托孤,蒋委员长对陈氏兄弟,已经有了子侄般的感情,否则,兄弟俩也到不了今天的高位。
唐秋离已经动了杀机,陈果夫落在他的手里,断无活命的可能,蒋委员长脑子乱成一锅粥,这位民国第一强人,进退失据,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恨,恨唐秋离今天的实力,让自己无法动他,无能为力,恨陈果夫不争气,惹下天大的杀身之祸,把自己至于进退两难的境地。
这件事太大,要是换过来考虑,有人要谋杀自己,报复的手段,比唐秋离还要厉害和残忍,杨永泰目睹了整个事态的展,他相信唐秋离所说的,都是事实,也相信这件事情,与委员长无关,可他不能不做出努力,不是对陈果夫有什么太多的好感,对中统那帮家伙也不太感冒,只是不想让蒋委员长,自己一生忠于的领袖,如此犯难。
“唐副委员长,陈果夫所犯的罪孽,固然不可饶恕,但是,陈某毕竟是国府的高官,传扬出去,对大家都不好,望副委员长网开一面,也能让国府在世人面前,稍存体面,”杨永泰毕恭毕敬的对唐秋离说道。
“体面?难道一位国府的第二号人物,在自己的陪都,被自己的部下谋杀,在空中被炸成碎片,这也是体面?”唐秋离眼中厉芒一闪,冷冷的说道。
杨永泰哑火,黯然退到一边,他看出来了,唐秋离是决意要了陈果夫的xìng命,除非与他当场翻脸,否则,事情无法挽回,可是,从蒋委员长到自己,有这个实力和心理准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