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以落,余音袅袅,唐秋离目光平和的看着每一个人,偌大的监察院会议室里,静悄悄一片,只有记者手中的镁光灯在不停的闪烁,手中的笔,拼命的书写,记下唐秋离所说的每一句话。
唐秋离心中暗笑,才现自己有政治家的潜质,说起谎话来,脸都不红,刚才的一番话,条理清楚,正气凛然,还把自己打扮成为了民族大业,而忍辱负重,甘愿接受误解的人,实际上,如果调集刘铁汉的东指部队,自己的直属兵团,再加上冯继武的娘子关守备兵团,绝对可以顺利收复东北,而且,伤亡不会太大。
关东军那时候,已经与朱可夫的苏联远东方面军打成一团,根本无力回援东北,就算是最后赶回来,也是遍体鳞伤的疲惫之兵,不足为虑,可那不符合自己长远的战略布局,所以,让rì本人在东北多呆一段时间。
没有说话,没人提出问题,唐秋离可不会放过这个宣传自己的好机会,他接着说道:“各位,不是说东北收复之rì遥遥无期,只要我们实力够强,东北可以随时收复,当然,增加华北dú lì师实力的重任,就要落在各位新闻界朋友身上,希望你们多多宣传,我们部队,是唯一一支始终与倭寇战斗的队伍,欢迎全国各地的热血青年,加入到华北dú lì师的行列,为中华民族而战斗!“太过分了,把监察院质询的场合,变成了个人演说的讲堂,变成了招兵买马的布会,偏又是说的理直气壮、义正词严、无懈可击,最先提出质询的老先生,第一个鼓起掌来,他已经被唐秋离彻底折服。
若不是年事已高,他都有投笔从戎的冲动,接着,暴风雨般的掌声,在监察院大礼堂里,轰然响起,更有些年轻的记者,眼中跳动着热烈的火焰,估计,心里已经有了北上投军的想法,谁要是再在唐秋离不收复东北的问题上纠缠不休,恐怕会成为大家的公敌。
掌声平息,会议主席问道:“各位监察委员,还有什么问题,要质询唐将军的吗?如果没有,就宣布散会,”主席也比较闹心,他是带着任务来的,而且是最高领袖的意图,可会议的方向,他完全无法掌握。
再展下去,不是成了国府出钱、出场地,让唐秋离一个人表演的舞台了吗?要是那个不长眼睛的监察委员,问出题外话,唐秋离再把国府的一些内幕当众抖落出来,他这个主席怕是要当到头了,后果堪忧,死的会很惨。
可偏有不识相的,一个穿着西装,年纪又五十多岁,带着金丝眼镜的监察委员站起身来,“等等,主席同志,我还有问题,要质询唐将军,”会议主席心里暗暗叫苦,这个人他很熟悉,两人的私交更好,是国民党籍的监察委员,平时就是个不大安分的主儿,和杨永泰、张群等政学系大佬走得很近。
“请问唐将军,能否就接受rì本人十吨黄金,三千套石油开采设备和jīng密机床,作为不收复东北的先决条件一事,对全体监察委员做一下说明?这是否就意味着,唐将军和rì本人私下媾和,以满足自己的私人利益?请您如实回答!”这位声音不高,可语气yīn沉沉的,问题也特别毒。
不是让你唐秋离避实击虚的解释,而是必须回答,也就是说,这事儿证据确凿,你只能说出动机,大礼堂里,响起一阵交头接耳的低语声,大多数人,都把担忧的目光,看向台上那位神情自若的年轻将军,只有少数几个人,面露欣喜之sè,这个问题,你唐秋离可不是能用一番慷慨激昂的话,就能掩饰过去的,只要你解释,最起码有这回事儿,真金白银,你说得清吗?
“决无此事,不知这位委员,您是从那方面,得知我唐秋离接受了rì本人的黄金和设备,如果有确凿的证据,不妨当场拿出来,也好让大家开开眼,如果有人证,不妨让他现身,当场指证我唐秋离,我本人也很想知道,这位委员先生的消息来源?”
唐秋离云淡风轻的说道,哪有什么人证和物证,刘铁汉不能愚蠢到给rì本人打收条,以rì本人的臭脾气,更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中国人的面儿,承认自己被迫大出血,那大rì本帝国的颜面何在?皇军的赫赫威名何存?
rì本人暗地里针对自己放邪风可以,大庭广众之下,打死rì本人也不会跑到这种场合,证明一贯高等的大和民族,为了部队不遭受损失,被迫向自己的敌人,yù征服的对象,低三下四的祈求高抬贵手,愿意付出十吨黄金和大批设备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