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秋离心情非常之好,问道:“罗家大院儿拿下来了?部队有伤亡吗?”付强回答到:“师长,经过战斗,遭遇轻微抵抗,罗家大院儿已经占领,部队没有任何伤亡,”这就对了,以jīng锐的jǐng卫大队和jǐng卫营,突然袭击拿下一个土围子,再出现伤亡,真说不过去,况且,保安队的jīng锐,已经被吸引在客栈,罗家大院儿几乎是空虚状态。
两千多骑兵部队,开进石塘镇,给镇子里的居民,带来极度的紧张和不安,家家关门闭户,男人们耳朵贴在门板上,倾听纷乱的马蹄,踏响街上的石板路,有好热闹的居民,一直在客栈外面围观,见到来了这么多大兵,一边往家里跑,还一边散布新闻,知道吗?罗老爷父子俩,都被枪毙了,这伙大兵来头不小,快躲着点儿,别自寻倒霉。
罗团总家果然有货,唐秋离带着梅雪走进罗家大院的时候,晓是唐秋离见多识广,又是后世过来的人物,活了两辈子的老妖jīng,也为罗家的气势所震惊,院子房间之多,建筑之考究,自不必多说,光是战士们往出搬运的金条和银元,还有古玩玉器、名人字画,就看得唐秋离眼花缭乱,震惊不已。
战斗的规模不大,除了几十个反抗的家丁被当场击毙之外,罗家的家眷和男女仆役,并没有受到伤害,都被关进几间大屋子,忙乱了一夜,所有的金银财宝,安排jǐng卫营的一个连战士,押送回长沙,也亏得罗家有几十辆大车,否则,这些黄白货,还真让唐秋离伤脑筋。
打土豪的感觉真好,忙活了一夜,唐秋离丝毫没有困倦的意思,天sè大亮,押送财物的部队,已经出几个小时了,唐秋离也不想在石塘镇耽搁太多的时间,正要命令部队瓦罐桂林方向出,远远的,看见jǐng卫营长姚志清跑了过来。
“师长,界县县长求见,”姚志清报告到,唐秋离略微吃惊,这个县长来得好快啊,原本不想惊动广西地方,现在看来,是躲不过去了,“那个县长在哪里?”他问道,“在师长下榻的客栈等候,”姚志清回答到,“虎子,跟我去见见这位县太爷,看他是个什么章程?”招呼山虎,两人一起策马奔着客栈而去。
一个拿着文明棍,一身中山装,带着藏青sè礼帽,约有四十几岁,面目平庸的男人,在客栈里焦急的踱步,见到唐秋离过来,忙迎上前去,满脸堆笑的拱手说道:“卑职界县县长吴子轩,见过唐副委员长,”语气恭敬无比,唐秋离却看到的眼中jīng光一闪,知道这是个不好对付的角sè。
“吴县长不必客气,我只是路经贵地,原本没打算惊动地方,着急赶路,这就告辞了,”唐秋离连马都没下,淡淡的说道,然后,拨转马头就要离去,和这些地方官僚打交道,他压根儿就没多大兴趣,也没心思。
见到唐秋离要走,吴子轩急了,连忙说道:“唐副委员长请留步,卑职有一事不明,还要当面讨教,请问唐副委员长,地方士绅,三县团总罗鹏举父子,所犯何事,竟然被唐副委员长当场枪毙,子轩身为一县之长,要对地方百姓有个交代,也好上报省府备查。”语气冷淡,隐含质问之意,对唐秋离夷然不惧。
这个吴子轩也是个人物,话说得刁钻到位,无可挑剔,别看你是国民zhèng fǔ的副委员长,在广西地面儿上杀了人,也得给个说法,副委员长的大帽子,还压不死广西的地方官儿,这吴子轩也是有备而来,县jǐng察大队来了五百多人枪,不撂下几句话,想走没那么容易。
唐秋离听出了这位吴县长话语之中,隐含的威胁之意,目光冷冷的扫过去,吴子轩的目光,毫不避让的顶上来,“罗鹏举身为团总,鱼肉乡里,残害百姓,纵子行凶,意图强抢我夫人,杀害我的xìng命,被我就地正法,家产没收,上缴国库,吴县长还有什么问题吗?”
唐秋离的语气,冷得像冰块儿,砸向吴子轩,本就内心对这个吴子轩不喜,不消说,和罗鹏举是一路货sè,能给他解释几句,已经是天大的耐心,恐怕如此气急败坏的质问自己,也是奔着罗家的财产而来的,要不是考虑到影响,一天之内,连团总带县长都被干掉,唐秋离早就命令动手了。
再考虑一层,总不至于因为吴子轩问了几句话,就给他一颗子弹吧?吴子轩听着唐秋离硬邦邦的话,艰难的咽口吐沫,没有再说话,唐秋离打马扬长而去,吴子轩看着他的背影,眼中仇恨的光芒,抑制不住的喷出来,呆立片刻,恶狠狠的说了一句:“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