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为可恨的是,你派出的部队,纪律涣散,毫无作战经验,致使我dú lì师直属兵团第一旅,六百多与rì军血战而未伤分毫的战士,死在你的士兵枪口下,更有张体仁这个败类,为了功劳,竟然枪杀我六十九名战士,干下人神共愤、天理难容的罪恶之事!”
随着唐秋离把刘峙一件件丑事,都如数家珍般抖落出来,第十一集团军的高级军官们,浑身颤抖,这些事,他们是亲自参与者,也是既得利益者,知道这些事情的罪过有多大,刘峙的脸sè,越来越惨白,指挥部里鸦雀无声,只有唐秋离越来越愤怒的声音,如同chūn雷般,震得他们头晕目眩,难以自持。
唐秋离用极度轻蔑的眼神,看了一眼,这些白披着一身军装的所谓**军官们,并没有就此打住,实际上,越说他心里的怒火越难以自抑,“还有,西云峰阵地接防后,你刘峙的部下,就然视同儿戏,空有险要,却让一万余rì军的残兵败将从哪里突围而去,给我dú lì师西部阻击线,造成巨大的威胁。”
“刘峙,还有你们这些军官们,何以自处与天地间,池子风一个旅的部队,防守西云峰,面对九万rì军猛攻二十余天,而寸土未失,第十九集团军浴血奋战,确保都匀无恙,而功劳却被你刘峙毫不脸红的一把抢去。”
“时至今rì,你刘峙和第十一集团军的军官们,如何去面对用几万士兵的生命和鲜血,保卫了都匀和都匀城内的几万百姓,你们的同僚第十九集团军的将士们?你们如何面对我dú lì师第一旅六百多名战士的亡灵?那一条、那一件,你刘峙都难逃天理、国法、军规、人情的惩罚,我唐秋离更没有理由饶过你们。”
“上有所好,下必从焉,所有这一切,你刘峙都是始作俑者,当你强令调走第十九集团军,把他们血战的功绩,一把装入自己腰包,当你为了一己之私念,把九万多放进都匀战场的时候,就应该为你今天的贪婪和无耻,付出代价,不杀你,何以正军规,何以对得起把鲜血流在都匀城下的将士!”
唐秋离骤然闭口,余音袅袅,振聋聩,字字句句如刀子般,刺入刘峙的第十一集团军这些高级军官的心中,如此诛心之言,才舒缓了些愤怒的心情,用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着呆若木鸡的刘峙。
刘峙只能听着,唐秋离所说的一切,没有半句编造和谎言,他无法反驳,先是脸sè惨白,而后灰白,在后是铁青,唐秋离今天来,是铁了心要自己的命啊,人到绝境,心里反而生出一股子狠劲儿来,求生的yù望,让他忘记了所有的恐惧。
刘峙腾的站起身,用疯狂的眼神,看着脸如止水的唐秋离,“咯咯”狞笑一声说道:“唐副委员长,我刘某是国民zhèng fǔ军事委员会和蒋委员长特命的zhōng yāng军指挥官,要想杀我,还得看chóng qìng同意不同意。
唐秋离讽刺的一笑,全然没有把刘峙的话,放在心上,刘峙接着说道:“既然唐副委员长,一定要将刘某置于死地,恐怕不那么容易吧?你可别忘了,这是什么地方,都匀城内外,有我九万大军,只要刘某一声令下,你那区区一万多人,恐怕不能保护你的安全吧?不要逼人太甚,大不了鱼死网破。”
生死关头,刘峙也豁出去了,高声喊道:“来人那,请把唐副委员长和他的卫队士兵,护送到安静的地方,注意,别怠慢了,”杀唐秋离他不敢,谁也无法承受dú lì师几十万将士的怒火,把他软禁了,还是有胆量的,最起码自己倒了安全的地方之后。
没有人应声,也没有刘峙的卫队进来,刘峙的话,就像是落到空气之中,一点儿回音都没有,倒是远远的,似乎听见天空中传来马达的轰鸣声,一个不知道屋里情况的参谋,一脸惊慌的跑进来,气喘吁吁地喊道:“总指挥,不好了,都匀上空来了大批飞机,不是rì本人的,是dú lì师的!”
他不认识唐秋离,不知道招来飞机的正主,就在屋里,刚刚宣布了他若干位上司的命运,刘峙脑袋“轰”的巨响,踉跄一下,唐秋离这是下了狠心,把飞机都对调过来了,就是为了对付自己。
“唐副委员长,你够厉害,可你别忘了,你还处在我的部队包围之中,你的飞机要是敢投弹,大不了玉石俱焚,”刘峙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他的确不大害怕,唐秋离就是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