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ì本东南亚派遣军总司令官伊藤严三郎大将,即为大rì本皇军的部队。在中南半岛和缅甸所向披靡、战无不胜,一路高歌猛进而欢欣鼓舞,又为不能抓住英国人的后撤部队,而十分的苦恼,这些英国人,比泥鳅还要滑溜,哪怕是回身迎战一次,也不失为军人的体面。
rì军狂追,追得快要吐血,英军狂跑,跑得已经丢盔卸甲,各路rì军朝着曼德勒方向疾进,就是撵不上英军的两条腿,伊藤严三郎大将徒呼奈何,看着滚成一团的几十万英缅军士兵,狂吞口水,就是没有办法吃上。
派遣军航空兵司令官森岛健雄少将,在总司令官阁下烦恼至极的情况下,适时出现了,提出,用航空兵的全部力量,轰炸撤退之中的英缅军,伊藤严三郎大喜过望,兴奋的小胡子来回抖动,一把抓住森岛健雄的肩膀,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这位航空兵少将。
语气急促的说道:“森岛君,拜托了!出动你所有的飞机,把长翅膀的,都派到天上去,狠狠的炸,轰。 炸一切看到的目标,英国人、缅甸人、道路、桥梁,哪怕是一棵树,一块儿可以藏身的岩石,都要炸的粉碎,派遣军辎重部门,全部为航空兵服务,只要森岛君能拖住溃退的英国人脚步,你就是大rì本帝国的功臣,我会亲自向天皇陛下,为你请功,拜托了!”
说完,伊藤严三郎大将郑重其事的向森岛深深鞠躬,不但他这样,派遣军总部里的所有军官,也鞠躬拜托,森岛热血沸腾,浑身的鲜血,都涌到脸上,激动地嗓音有些颤抖的说道:“感谢总司令官阁下和诸君的重托,森岛定不负使命,即使是献出生命,也要完成任务!”
说完,森岛龙行虎步的大步离去,森岛的确很感动,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过,自己肩上的担子有这么重,至于献出生命之类的话,纯属胡扯,唱唱高调罢了,在缅北的天空上,只要dú lì师航空兵南方飞行集团不出手,哪还有威胁到rì军飞机的空中力量,英国人的飞机,早早跑到印度避难去了。
从五月上旬开始,一路狂奔,往曼德勒集结的英缅军士兵,再也没有安生rì子可以过了,rì本东南亚派遣军航空兵部队,出动了所有的飞机,在通往曼德勒的每一条道路上,狂轰滥炸,把成顿的航空炸弹,倾泻在英缅军士兵的头上。
森岛健雄少将,拿出了血本儿,不但所有的战斗机和轰炸机,都派上了天空,就连运输机也装满航空炸弹,侦察机安装上机枪,统统上了战场,缅甸中部的天空上,各式rì军飞机,呼啸着、怪叫着,将无数的钢铁,投向他们认为应该轰炸的目标。
一个士兵、一辆汽车、一条山路、一座桥梁,都会引来几架乃至十几架rì军飞机的疯狂轰炸,英缅军士兵血肉横飞,人仰马翻,无数破碎的尸体和燃烧的车辆,将缅甸中部翠绿的大地,染成块块儿斑斓的暗红sè,硝烟弥漫,烟柱冲天,英缅军撤退的速度,立马迟缓下来。
森岛健雄实现了自己的诺言,用三百多架包括运输机在内的飞机,将英缅军撤退的道路,炸成一堵堵死亡的火墙,英国人想后撤一步,都要付出惨重的代价,实际上,情况不应该这样糟糕,如果英军是有秩序的撤退,组织地面防空火力,即便是没有空中掩护,也不至于这样被动,那些疯狂的rì军飞行员,把飞机飞得几乎擦着树梢。
几挺轻机枪,就可以把肆虐的rì军飞机揍下来,何况,还有那些笨拙的运输机和轰炸机,可是,英国人只顾逃命,指挥系统完全瘫痪,各级指挥官已经失去对部队的控制,连最起码的防空都无法组织起来,更别说下达有效的命令了。
几天之后,英缅军混乱、被rì军航空兵肆意屠杀的局面,没有得到丝毫的改观,那支部队,都想让别人成为被轰炸的目标,往往是一个狭窄的山口,不同建制的部队,为了争夺最先通过的好处,激烈的争吵着、恶毒的谩骂着,挤在一起,各不相让,几乎到了动刀动枪的程度。
rì军飞行员可乐坏了,几千几万人挤成一堆儿,闭着眼睛都能把子弹和炸弹送进英国佬的身体里,到后来,rì军飞行员返航的时候,互相询问战果,已经不用今天干掉了几个英国佬,这样的话来互相询问,而是说,“我今天把炸弹送到了几堆英国佬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