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李白二人对视有眼,李宗仁点点头,白崇禧命令参谋,“马上传达我的命令,部队原路返回柳州,即使是dú lì师部队追击,也不得开枪还击!”参谋还在愣,白崇禧忽然暴怒起来,大声吼道:“笨蛋,还不快去,耽误了大事,我要你脑袋!”
参谋跑出去之后,又是一阵沉默,李宗仁开口说道:“健生,还要给唐秋离去电报,解释一下,拿不回南宁,也犯不上得罪唐秋离,你就措辞吧,我的脑子有些乱,”白崇禧点点头,说道:“主席,这样,就说我们桂军是在进行演习,”李宗仁苦笑一下,“希望唐秋离能体谅咱们的难处,不记恨在心就好。”
说完,长叹一声,神情很是落寞,白崇禧忽然咬牙切齿的说道:“以后,哪怕老蒋说的天花乱坠,太阳从西边出来,咱们也不跟他蹚任何浑水,这个人,给你的糖水里,都掺着砒霜,”李宗仁深表赞同的点点头。
密支那,dú lì师指挥部,通讯处长陈峰,笑吟吟的进来,“师长,接到武鸣前线,南宁jǐng备第一旅电报,桂军在一个小时前,原路退回,还有,李宗仁和白崇禧,联名给您来电报,解释这次兵临武鸣的原因,航空兵乐指挥官请示,是否对桂军略施惩罚,攻击他们的后卫部队?”
唐秋离摇摇头,说道:“命令乐一琴,率领机群,转向贵阳方向,这会儿,陈寒那里,正吃紧呢,张汉生部队,到达贵阳附近了吗?”陈峰回答道:“刚刚接到张参谋长的电报,他们已经抵达距离贵阳不到三十公里的惠水。”
唐秋离点点头,说道:“命令张汉生,往贵阳左右两翼,各派出一个旅的兵力,包抄进攻贵阳的zhōng yāng军部队,告诉他,我要的是全歼,一个不能放跑!航空兵部队,将配合他们的行动,让他与乐一琴,建立空地联络。”
陈峰一一记录,有些不解的问道:“师长,您这一次,为什么会对桂军手下留情,乐指挥官的意见也很有道理,略施惩罚,让李宗仁和白崇禧长长记xìng也好,”唐秋离摇摇头,说道:“算了,桂军毕竟没有与我们的部队,生任何形式的交火,李白二人,也是识大体的人物,桂系也不容易。”
陈峰还是带着不解,传达命令去了,其实,在唐秋离的心里,对桂军和川军,保持着应有的敬意,历史上,这两支地方部队,在抗rì战场上,打得及其顽强,以近乎原始的劣势装备,与武装到牙齿的rì军,进行过一次次的血战。
打出了中**人的威风,淞沪会战,桂军的表现,可圈可点,台儿庄会战,川军和桂军联手,会同zhōng yāng军,让rì本陆军的骄傲,狂妄不可一世的板垣师团,一万多名士兵,埋骨苏北大地,十余万八桂子弟和川蜀子弟,血染黄沙,魂归蓝天,对于这样具有光荣传统和血xìng的两支部队,唐秋离无论如何也下不了狠手。
虽然因为自己的出现,川军和桂军的辉煌,并没有生,可唐秋离忘不了历史的记载,他既然已经改变了历史,就不能忘记历史,这意味着背叛,从内心深处来说,任何一支打rì本人的军队,都让他尊重。
所以,他给刘湘的电报,充满了老朋友叙旧的味道,“刘主席勋鉴,赤水河畔,阻击寺内寿一rì军,川军就此扬名,你我仅见数面,但神交已久,可谓惺惺相惜,巴蜀乃富饶之地,黔地乃贫瘠之所,秋离不明一事,以刘主席的雄才大略,为何弃膏腴之地而就贫瘠,意yù饮马贵阳,愿有以教诲!”
刘湘的回电,更简单,“唐副委员长勋鉴,赤水河一役,川军得以成名,全赖尊驾之计谋,刘湘不敢稍忘,今番出兵黔西北,实属无奈,其中原因,以副委员长之睿智,当能了然于胸,副委员长可放手施为,贵阳西北,绝无枪声!”
两封电报,摆平了两路人马,剩下的,就是狠命攻击贵阳的zhōng yāng军和徐烈均,而此时的徐烈均,全然没有贵阳即将到手的兴奋与得意,而是气急败坏的拿着一份电报,情绪激动的朝着廖怀征大嚷到:“廖司令,你说,我怎么成了叛军?唐秋离这不是血口喷人,存心污蔑吗?不行,我要电请委座,由zhōng yāng出面,替我澄清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