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尴尬,亦或是竭力回避的问题,没有一个女人,能忍受自己心爱的丈夫,在自己面前,深情的谈起另外一个女人,无论是多么爱他。
梅婷不是另类,或者是多么包容,她也自认为没有那么高尚,而是她理解,理解丈夫内心深处,那一处尘封起来,却永远也不会消散的记忆,在自己之前,丈夫有一个深爱的女人,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梅婷从来没有想过,要丈夫抹去这个灵魂深处的记忆。
相反,她为之而感动,并庆幸自己,能在这个男人心里,占有重要的位置,这是一位注定要在丈夫内心,复活的女人,并将要和自己、妹妹一起,分享这个男人的爱,无法改变的事实,多一些了解,也就多了几分相处的融洽和自然。
梅婷是冷静的,还有那么一点点儿为丈夫高兴的意思,梅雪的想法却不一样,她很好奇,短短的几个月时间,是一个什么样的姑娘,如此的抓住了丈夫的心,要知道,自己是苦苦的思恋了两年之久,才修成正果,好奇。 之中,带着些许不服气。
唐秋离深情的看着姐妹两个,目光有些迷离,对梅雪说道:“雪,你见过的,”梅雪一愣,随即惊呼一声,“是哪个叫刘心兰的女孩儿?在广州,铲除于汉谋那次行动之中,于汉谋想要引荐给你的女孩儿?她不是于汉谋的外甥女吗?怎么会?”
在梅雪的内心里,一直对哪个让丈夫始终无法忘怀的,叫张小玲的女孩子,朦胧的勾勒出无数的画像,却如同隔着一层厚厚的浓雾,若隐若现,看不清楚,这一瞬间,所有的浓雾散开,画像变成了一个鲜活的人,立体的出现在她的脑海里,梅雪嘴角挂着一丝调皮的微笑,白了唐秋离大有深意的一眼。
随着唐秋离低沉的讲述,梅家姐妹沉浸在一段离奇的故事之中,并为之时而担心时而庆幸,当然,唐秋离没有傻到,把什么都和盘托出的程度,关于自己和刘心兰亲密的情节,一概略去,女人的醋意是天生的,自己可不能触这个霉头。
良久,三个人还沉浸在那种意境之中,夜已深,黄土高原上的夜风,卷起尘土,不时的扑到窗户上,“沙沙”作响,却让屋内更加安静,只有均匀的呼吸声。
梅婷已经放下了内心所有的纠结,她只有为丈夫祝福的感动,喃喃自语道:“秋离,这是天意,是天意呀,”唐秋离下意识的点点头,的确,与刘心兰之间生的所有一切,似乎都是冥冥之中,有一双看不见的大手,在安排这一切。
广州那个惊心动魄又喋血的夜晚,唐秋离记住了刘心兰仇恨的目光,尽管如此,他还是努力把这个女孩子忘却,可是,两年之后,在缅甸,在那次意外的遭遇战之中,刘心兰就像是不期而致一样,猛然撞开了自己的心扉,此后,再也无法忘记。
就算唐秋离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以这样的方式重逢,今生若不见,惊鸿一瞥,佳人已远走,眼中鲜活的身影,和记忆深处刻骨铭心的身影重合,能让自己回味一生,苦涩也罢、神伤也好,只能尘封得更深,可是,既然命运安排重逢,就再也不会松开她的手,让她再次化为生命之中难以愈合的伤痛。
梅婷略微犹豫一下,仿佛是不经意间问道:“秋离,她温柔体贴吗?”唐秋离几乎下意识的回答道:“感觉好极了。”
忽然看见梅婷眼中的狡黠,忙掩饰似的干咳一声,语无伦次的解释道:“我、我是说她的的xìng格,”言不由衷的话,换来梅婷和梅雪齐齐的一声娇哼,看自己的眼神儿,一副我就知道你会那样的意思,唐秋离冤枉的瞪大眼睛,佛祖作证,至今还没有把刘心兰吃了,可梅婷和梅雪那会相信呢?
又谈笑了一阵子,梅婷忽然郑重的说道:“秋离,不要亏待了人家,这样吧,过几天就让刘心兰到定边来,把你们的婚礼办了,没名没分的,不是委屈了人家姑娘,至于父母和公公婆婆那里,我去说,你不用担心。”
唐秋离再一次把梅婷和梅雪搂在怀抱里,不用说感谢的话,所有的语言都无法表达,这一夜,唐秋离拥抱着两位妻子,挤在一张大床上,至于唐佳琳那个小家伙,只好委屈的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幸亏她还没有自主的意识,否则,定会痛恨自己这位霸占了母亲的老爹。
第二天,唐秋离就给远在吉隆坡的刘心兰,去一封电报,“心兰,见到电报之后,速来定边,我会安排专机送你,婷姐和雪,也急着见你,她们两个,会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想做我的新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