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部集中弹药,剩下的迫击炮,两边均匀使用,部队隐蔽接敌,打完就走,分路撤退,在马高集结,记住,把手里的炮弹而后子弹,都留给这帮王八蛋,都回去准备吧,一个小时候,开始行动!切记,不要恋战、迅速接敌、突然袭击、快速脱离,这是我的命令!”
看着跃跃yù试的军官们,温荣才的声音,转为冷厉,说道:“我还要强调一点,夜袭之中,无论那支部队,被英国佬和印度兵缠住,其他的部队,都不得前去救援,按照计划撤退,就算是我被缠住了,你们也不要救援,谁要是违抗命令,我当场枪毙了他!”
军官们一阵惊愕,面面相觑,怎么?司令官不与护送伤员和给养的部队一起走?还要留下来,参加对英国佬和印度兵的夜袭,这怎么能行?
看出了军官们的意思,温荣才一摆手,说道:“留下弟兄们杀敌,我自己先撤退,这不是我老温的脾气,都不要再劝了,很长时间没尝到冲锋陷阵的感觉了,当年,在直属兵团第四旅楚旅长手下的时候,楚旅长就曾经骂过我,你个温疯子,今个儿晚上,让弟兄们看看,温疯子当年的风采!”
是夜,中南半岛特有的雨丝,连绵不断的笼罩在天地间,宽大树叶,禁不住雨水,“哗啦”一下,将雨水砸在英军的帐篷上,出空洞的声音,淋得放哨的印度士兵,满头满脸都是,不禁打个冷战,印军士兵嘴里咒骂着鬼天气。
当然,心里还在问候那些英国佬的女xìng亲人,凭什么下雨天,英国佬舒舒服服的躺在干燥而温暖的帐篷里,喝着威士忌酒,吃着牛肉罐头,就活该自己出来放哨?连雨衣都舍不得给?
心里咒骂,可嘴上一点儿怨气都不敢有,在英印军混编部队里,就是这个传统和习惯,打仗的时候,冲在最前面的,必然是印度兵,宿营的时候,站岗放哨还是印度兵,粗活、累活、脏活。那是印度兵的专利,至于战利品和功劳吗,就跟印度人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不服气也得忍着,谁让人家出身好,是大英帝国的子民!
不过,还有一个人,虽然在干燥而宽敞的帐篷里,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可身心比那个印度兵都要累,这个人就是四十余万英印军部队指挥官,亚历山大上将,此时,他正在召开军事会议。
一整天的时间,沿着胡康河谷推进的主力中路军,二十多万人,就被挡在西多,这个海拔只有一百多米的小山包前,寸步难行,重炮轰、坦克打头阵,整团整团的步兵,起不间断的冲锋,留下几千具尸体,还是没能踏过中国人的阻击线。
以亚历山大的经验,对面阻击阻自己的中**队,兵力绝对超不过一万人,而且,重武器少得可怜,工事简陋,可为什么就无法攻破呢?亚历山大十分的不解。
亚历山大没有和中**队交手的经历,对于亚洲人,将军阁下从内心深处畏惧的,只有把自己打成穷光蛋的rì本人,除此之外,亚历山大还真没有那那个放在眼里,包括他恨得咬牙切齿的唐秋离。
因此,亚历山大把白天攻击不顺的唯一原因,归结为战术指挥问题上,他也知道,兵贵神速的道理,二十多万兵力,挤在胡康河谷狭窄的弧形通道上,不是什么好事儿,只要唐秋离堵住胡康河谷面向缅北的出口,那就是一场旷rì持久的争夺战,不符合他快速占领缅北的原计划。
所谓的战术指挥存在的问题,在亚历山大看来,无非是步、炮、坦三个兵种,互相配合的问题,炮火不够猛烈和集中,坦克突击的时候,不够迅速,因为地形条件所限,一次xìng投入的兵力不够多等等,今天夜间的会议,就是解决这些问题。
至于部队的伤亡,亚历山大倒是不大放在心上,反正死伤的绝大多数都是印度人,堂堂的大英帝**队,编入印度人,就是当炮灰的料儿!看着军官们无jīng打采、心不在焉的神sè,再加上印度军官身上散出浓重的咖喱味儿,让亚历山大一阵恶心加恼火。
自己的话,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亚历山大准备大雷霆,提高嗓门儿气呼呼的说道:“先生们,我为你们现在的状态,感到耻辱!”话刚说到这,忽然,“轰轰轰!”“哒哒哒!”一阵猛烈的爆炸声和激烈的枪声,打断了司令官阁下带着怒气,准备的长篇大论。
这时,军官们的反应速度惊人,显示出了高超的军事素养,没用那个命令,几十号人,就地卧倒,有个英军军官,动作更是敏捷,一下子打碎了汽灯,帐篷里,顿时黑暗起来,闪闪的火光下,只留下亚历山大将军,在那愣,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