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下,拿起桌上的电话,“喂,武团长吗?把你们第八团的原定任务取消,留在密支那,担负马高一带的空中jǐng戒任务,别问那么多,师长去了马高,万一英国佬的飞机过去轰炸怎么办,对,轮番升空,保持不间断的空中巡逻,你亲自带队,要始终有两个中队在天上。”
当rì上午九点多钟的时候,胡康河谷对岸的第一守备队,涉水过河,和第二守备队回合,又前进了一个多小时,转过一处茂密是树林之后,担任前卫的jǐng卫营,忽然来信号,距离部队约五公里远,现大批部队在往西多方向急进。
温荣才一听报告,心里就明白了,肯定是直属兵团的那两个旅上来了,一联系,果然,他们遇到的,是直属兵团第九旅的先头营,遇到了主力部队,缅北jǐng备区部队的战士们,紧张的心情,彻底放松下来,一天的激战,一场夜袭加上大半夜的急行军,耗尽了他们的体力。
第九旅旅长肖金山少将,听前卫营报告,遇到了缅北边境jǐng备区的部队,急忙赶过来,看到躺在担架上的温荣才,急忙拉着他冰凉的手,一脸焦急的问道:“老温,你咋样?”
以前都是直属兵团的老战友,彼此之间非常熟悉,温荣才虚弱的笑着说道:“肖旅长,我老温还死不了,就是倒霉点儿,让英国佬的子弹,咬了几口!长时间不打仗,手生了,在你老肖面前丢脸了!到底是主力部队,坦克多大炮多,要是我有你的那些大家伙,英国佬和印度兵,别想占便宜!”
肖金山哪有心情开玩笑,急忙叫过来军医,询问温荣才的伤势,然后,立即说道:“命令随军野战医院,马上安排给温司令官做手术,部队继续前进!”
趁着准备手术的空当,温荣才不顾身体虚弱,将西多和英印军的的情况,详细的给肖金山介绍了一遍,特别是英印军的炮火优势,使肖金山对英印军的情况,有了明确的了解,这对他执行师长的逐步阻击任务,有莫大的帮助。
肖金山拉着温荣才的手,安慰着说道:“老温,你就别惦记了,我临出前,师长已经特意交代了打法,不过,说实话老温,你以不到一万人的二线部队,没有重炮和坦克,能顶住英印军二十多万人一天的进攻,临走,还咬一口肥肉,我肖金山佩服你,到底是温疯子,不改本sè!”
就在温荣才对肖金山交代西多前线情况的时候,缅北边境jǐng备区部队,西多阻击线,刚刚经历了一场不亚于火山喷般的炮火摧残,和来自空中的猛烈轰炸。
黎明,能见度已经可以清晰的看见,中**队据守的阵地,英印军后方炮兵阵地上,忽然响起沉雷般的轰鸣声,随即,一群大口径炮弹,带着尖啸声,划破黎明的空气,落在西多阵地上,硝烟滚滚、泥土飞扬,大片大片的草地,被炮弹掀起,撕碎,扬到半空中。
高大的树木,轰然栽倒,又被横飞的弹片,削成碎屑,地动山摇,大地在颤抖,沿着胡康河谷两岸,西多一带,被铺天盖地的炮弹,炸成了一个恐怖的世界,初生的阳光,被硝烟和尘土遮蔽,十几分钟后,几十架英军轰炸机,加入了这场针对几千中国守军的大轰炸。
所有这一切,只不过是为了打开继续推进缅北方向的通道,拔掉阻挡了英印军二十多万部队的钉子,亚历山大兑现了自己诺言,动用全部的炮火和轰炸机,为英军第三师开路,炮击和空中轰炸,持续了整整一个半小时,英军炮兵,倾泻了几万大口径炮弹,英军轰炸机,投下了几百枚重磅炸弹,把西多那个不过海拔一百多米的小高地,炸成了胡康河谷最荒凉的地方。
炮击停止,轰炸机也返航,硝烟还未散尽,英军第三师师长桥布森少将,放下望远镜,脸sèyīn沉的命令道:“混编第一团和第二团出击,第三团随后跟进!”
担任火力掩护的轻重机枪,“哒哒哒”的啸叫起来,把瓢泼似的子弹,倾泻到空无一人的中**队阵地上,打得尘土飞扬,还是习惯的冲锋队形,最前面几排,是印度士兵,后面拉开一段距离,跟着的是缩头缩脑的英军士兵,这样的队形,可以最大限度的保证,英军士兵最小的伤亡。
而且,还可以利用最前面几排印度士兵,消耗守军的火力,这样的打法,与中国战场上,rì军冲锋之前,让伪军打头阵的做法,如出一辙,看来,无论是在什么地方,炮灰的命运是最可悲的。
士兵们冲锋的身影,隐没在硝烟之中,桥布森的望远镜头里,烟雾缭绕、一片模糊,还没有听见枪声,桥布森的心,紧紧的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