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刘心兰端来的夜宵,唐秋离使劲儿的闻了几下,连声说道:“心兰的厨艺见长,我有口福了,哦,心兰,去把赵参谋长喊来,他忙到现在,估计也是饿得心慌,”听到他的夸赞,刘心兰甜甜的一笑,回答道:“我已经喊过他了,马上就来,我准备了两个人的,放心吃吧!”
赵玉和过来,先是闻到了香甜的味道,不好意思的搓搓手,说道:“师长,我看刘参谋的厨艺,越来越jīng湛了,您有口福啊!”
唐秋离嘴里吃着夜宵,一边对赵玉和说道:“玉和,坐,心兰的手艺绝对不错,有时间回到定边,让我妈教给她几手东北菜,我也能经常吃到家乡菜了,你不知道啊玉和,时间长了不吃,我这心里馋的慌,尤其是那杀猪菜,哎呦,上顿下顿吃不够啊,在东北老家那会儿,一道入冬的时候,家家都杀猪炖酸菜,加上白肉血肠,那个味儿啊,这辈子忘不了!”
刘心兰的脸蛋儿,不由得一红,心里不禁有些向往,“回到定边,见到两位老人,那么,自己的身份也就是确定下来了,一定要把秋离说的那个东北菜学会,天天给他做,”小丫头满脸的甜蜜,她哪知道,在中南半岛能找到纯粹东北味道的酸菜,跟上月亮差不多的难度。
赵玉和也笑了,说道:“师长,这么多年了,您还没有忘记家乡菜的味道啊,其实,我也是,我老家是陕西的,在西安读的大学,从哪个时候起,就跟着师长您了,西安街头的小吃,我也是经常的回味起,好几年了,没有机会回去啊!”
刘心兰饶有兴致的听着两个大男人,在那讨论吃喝的问题,唐秋离不经意的说问道:“肖金山和方远山没来电报吧,这俩家伙,肯定是在新多,和英印军打了一场,心里正痛快着呢,我命令的阻击强度加大一些,他俩可别给我打成一场小规模的战役,以肖金山的xìng格,能做的出来,方远山到不大的干出格的事儿,主要是哪个肖金山。”
赵玉和笑了,说道:“师长,这一次您可没有猜对,二十分钟前,接到肖、方两位旅长的电报,英印军的前锋部队,推进到新多附近的时候,并没有马上起攻击,而是就地宿营,这会儿我估计啊,肖旅长正在生闷气呢!没捞着仗打啊!”
唐秋离一愣,停止了咀嚼,问道:“什么?新多没有生战斗?不正常啊!”
赵玉和有些奇怪和不解的点点头,唐秋离似乎抓到了自己不安的源头,以亚历山大前两天,疯狂推进的势头相比,没有立即对新多动进攻,这本身就是不正常的,亚历山大也是个老牌儿的军人,不会不知道,时间对于他来说,一分一秒都十分宝贵,必须抢在自己的主力部队,增援缅北之前,出胡康河谷。
这是个常识xìng的问题,否则,被堵在胡康河谷里,他的处境就会十分的危险,可急如星火的亚历山大,在新多戛然而止,宁愿放弃一夜的时间,为什么?是什么事情,让他做了这样的决定?
看着唐秋离在极具思考的样子,赵玉和与刘心兰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的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看着他的脸sè。
唐秋离将整个战役计划,在脑子里又过滤一遍,他猛然现,自己给肖金山旅和方远山旅的命令,有个致命的漏洞,那就是撤离新多的时间问题,上午八点钟之前,以肖金山的个xìng,不打到七点五十分,是绝不撤离的,他的部队不走,方远山的部队,也无法撤。
如果亚历山大命令部队,在凌晨就起对新多的攻击,到八点钟的时候,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新多对于缅北的重要xìng,作为经营中南半岛多年的亚历山大,比自己更清楚,他也能判断出,自己不会轻易的让他的部队,出胡康河谷。
尽管亚历山大判断的,是地方部队,没有多大的战斗力,但并不排除他认为,新多必然是dú lì师部队固守的最后一道防线,那么,攻击的方式,必然会比沿途的战斗更猛烈,对,炮火,新多的地形条件和防御设施,不利于步兵攻击,唯有用炮火摧毁防御工事,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打开进入缅北的通道。
想到这里,唐秋离脑门儿上的汗,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