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低声问道:“说,你们的团部和机要室在那个房间?”上士还没有从惊骇之中,完全清醒过来,他搞不懂,说着一口流利英语的这个人,怎么用这样的粗鲁方式问话,就在他紧张的眨巴眼睛,想要理出个头绪的时候,脖子上的匕一动,皮肤一凉,热热的血,顺着脖子流下来。
这一下,上士算明白了,敢情,这帮人不是在开玩笑,连忙用手指了指两个亮着灯光的房间,随即,后脑勺挨了狠狠的一击,昏死过去,楚天一挥手,队员们敏捷的进了院子。
英国驻印军西多jǐng备司令官布雷斯特上校,是个很有生活情趣儿、很有品位的人,美酒和女人,还有花花绿绿的钞票,是他的最爱,当然,上校先生,自认为是个很有身份的绅士,西多那些面sè黧黑、身材矮小的本地女人,还勾不起他的兴趣儿。
所以,在这无所事事的漫漫长夜,夜浓雾重,陪伴上校先生的,只有美酒了,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对部下的宽容与放纵,人生吗,就是要享受生活,美酒和女人,是上帝为男人准备的礼物,当然,仅限于英国籍的军官和士兵,那些满身咖喱味的印度兵,绝没有这样的待遇。
自从当上了西多的土皇帝,布雷斯特上校一直认为,这是亚历山大司令官的恩典,是上帝的垂青,既不必去缅北前线,经历恐怖的战争,又能血食一方,那些当地的土人头领,要想在西多财,少不了要孝敬自己这位有一千多条枪的司令官。
上任不到两周,布雷斯特上校的私人小金库,就装得满满登登,比自己在东印度驻地,一年的油水还多,这让上校先生喜出望外,蓝眼睛冒金光,大呼过瘾。
不过,听那些头领们说,这还是生了战争,通往缅北的交通断绝,否则,来往于东印度和缅北的商队,哪天没有个几十队,油水比现在丰厚十几倍以上,就是常驻西多的商户,也比现在多很多,因为影响了自己的收入,所以,布雷斯特上校,非常痛恨这场战争。
上校的房间,布置得很雅致,几根粗大的蜡烛,把房间照的透亮,jīng致的桌子上,一台留声机,放着交响乐,餐桌上,是能在西多弄到的最等的美食,少不了野味儿和山珍,布雷斯特上校,端着半杯威士忌,微闭着双眼,手指在餐桌上,轻打着节拍。
两个勤务兵,全副武装,表情肃穆的恭立在餐桌的一侧,上校先生很懂得享受生活,可惜的是,西多没有电,否则,布雷斯特上校,不介意用五彩的灯光,把自己的办公室,装饰的金碧辉煌,如同女王陛下的白金汉宫一样。
“砰砰砰,”几声敲门声,不合时宜的响起来,将上校先生从陶醉之中惊醒,他微皱眉头,不悦的问道:“什么事?不是吩咐过,晚上不要来打扰我吗?”
门外的人回答道:“上校先生,接到司令部急电,缅北的战事吃紧,亚历山大司令官有紧急命令传达,需要你亲自签收!”
布雷斯特上校不满的嘀咕一句,“小题大做!这么晚来打扰我,是很不礼貌的行为,”然后,声音傲慢的喊道:“进来!”
门一开,一个身影带着雾气闪进来,还没等布雷斯特上校看清来人的模样,两道寒光,从来人的手里shè出,两个勤务兵,瞪着难以置信的双眼,猛然栽倒在地,咽喉上,分别插着一把小巧的飞刀,只有系着红绸条的刀尾,露在外面。
事突然,布雷斯特上校反应也不慢,多年的军人生涯,还是起了作用,猛地暴起,扑向墙上挂着的手枪,又是一把飞刀,直直的插在挂手枪的位置上,刀身还在微微颤抖,距离上校的手指,不过几厘米,上校绝对相信,这把刀子,能shè穿自己的咽喉。
楚天脱掉雨衣,露出闪闪亮的眼睛,嘲讽的看着,已经呆若木鸡的布雷斯特上校,明亮的烛光下,黑头、黑眼睛、黄皮肤,布雷斯特上校什么都明白了,惊呼一声,“中国人!”
楚天露出洁白的牙齿,在烛光下,脸sè显得很温和,说道:“不错,上校先生很聪明,自我介绍一下,dú lì师特战支队上校支队长楚天,奉我们唐师长的命令,来接收西多的防务,还请布雷斯特团长,好好的配合一下,当然,这样最好,我不想看到流血的场面出现,希望你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