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了几天的亚历山大,忽然来了jīng神,竟然自己下床,颇有些jīng神抖擞的样子,看来,国内的一封电报,如同灵丹妙药一般,让他的心病尽去。
看着jīng神焕的司令官阁下,一旁的亚当斯参谋长,心里隐隐有些失落,事情的结果,怎么会是这样?是自己的运气太差,还是亚历山大的运气太好?总参谋部的电报,连一句指责和训斥的话都没有,兵败缅北的事情,就这样轻轻揭过,这是亚当斯始料不及的。
亚历山大看着有些走神儿的亚当斯,说道“亲爱的亚当斯,这几天辛苦你了,现在,立即传达我的命令,部队不可在新多停留过长的时间,补充完给养之后,立即出,另外,在新多留下一个满编旅的兵力,构筑工事,准备阻击尾追的唐秋离部队。”
“我有一种预感,那个可恶而卑鄙的中国人,他的部队,距离我们不远了,所以,亚当斯,把所有的重武器和尽可能多的给养和弹药,都留给新多守军,他们的任务是,必须在新多,阻击dú lì师追击部队三天以上的时间,然后,可以自行决定撤退的路线和方式!”
亚当斯jīng神不佳的答应着,亚历山大也没有多想,以为自己的参谋长,这几天劳累过度,关切的继续说道:“亲爱的亚当斯,忙完这些,你去休息吧,对了,还有,立即给西多的守军指挥官布雷斯特去电报,提前准备部队所需的给养和物资,那个糊里糊涂的家伙,必须叮嘱他!”
亚当斯忙着传达命令去了,走出满是药水儿味的帐篷,双手叉腰,往胡康河谷的西部望去,满目的青翠,胡康河水波涛汹涌的东流去,几天前,自己的部队,势如破竹的一路猛进,那会想到,如今,却黯然的回撤,来时,千军万马、气势如虎,归时,残兵败将、垂头丧气,人生还真是无常啊!
亚历山大摇摇头,努力的将这些不良情绪,从脑海里驱逐出去,“再有五天的时间,就可以安然到达东印度的普拉姆一带,唐秋离的部队,没有追上来,他将会失去最后的一次机会,五天,只需要五天的时间,唐秋离,我与你的仇恨,无法化开!”
对唐秋离咬牙切齿、恨之入骨的亚历山大,认为dú lì师的部队,没有紧紧尾追,是自己和八万多残军的幸运,可见,亚历山大的思维,还停留在一战时期的水平,只知道一线平推,平行追击,自诩为中国通的他,又怎么能理解中国古老兵法之jīng要?
就在英印军残部,在新多休整、喘口气儿的时候,围歼了当面之敌的苏鲁机动兵团八个旅的部队,十余万人,沿着英印军进犯缅北时的路线,以胡康河谷为中心,分为南北四路,往西多方向猛插。
为了给苏鲁机动兵团的部队,穿插西多赢得时间,沿着胡康河谷尾追的直属兵团十二个旅部队,有意放慢了脚步,两个先头团,与英印军保持两天的距离,再一次给亚历山大造成了一种错觉,dú lì师的追击部队,距离自己还远,否则,仓皇撤退的情况下,他不可能命令部队,在新多休整一天多的时间。
而缅北通往东印度的最后一道关口西多,已经成了英印军难以逾越的鸿沟,从四月二十九rì上午开始,dú lì师南方飞行集团的运输机部队,就开始将大批的装备、物资和弹药,以及构筑阻击工事的器材,源源不断的空投到西多。
空投的飞行路线,刻意避开了胡康河谷空域,在没有惊动,沿着胡康河谷撤退的英印军的情况下,运输机部队,在空中架起了一条补给线,等简易机场刚一修建完成,能起降运输机之后,成建制的野战医院、大批的医生、护士、医疗器材等,随机到达,就在西多以北的隐蔽山间,建立了完善的野战救护基地。
随后,足有四个重炮团、三个火箭炮营的重装备,源源不断的空运到西多,按照师长唐秋离的要求,西多的三个旅部队,在没有后援的情况下,阻击八万多英印军四天四夜,而不吃亏,重装备对阻击战的重要xìng,由此可见一斑。
前堵后追,dú lì师的部队,距离撤退的英印军都远,但这并不代表,唐秋离可以让亚历山大和他的残兵败将,舒舒服服的走到西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