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西多的地形条件所限,再加上,只需要防守胡康河谷两岸的东部,每个旅的防守阵地上,一次只能放一个团的兵力,每个旅四个团,轮番上阵,打退一次进攻,就换下来休息,这边枪炮声隆隆,西多的后方,轮换下来的部队,战士们吃完了饭,该睡觉就睡觉,一点儿都没有受到战斗的影响。
当夜凌晨三点多钟,唐秋离美美的睡了一大觉之后,jīng神焕的起来,做了几个活动身边的动作,信步走出屋外,胡康河谷温润的晚风,掺杂着硝烟味儿,飘荡在夜sè之中,西多的街上,不时有一队队的战士,跑步经过,却全然没有紧张的气氛。
听着西多东面激烈的枪炮声,看着映红了半边天的火光,巨大的爆炸声,在夜空回荡,唐秋离不自禁的摇摇头,心里暗自想道,“亚历山大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的疯狂,什么事情刺激得他失去了理智?从昨天傍晚六点左右,英印军开始进攻,打到现在,都快十个小时了,攻击还没有停止。”
对于亚历山大来说,这是一场毫无胜算的进攻,自己的部队,有五个旅将近八万余人,据险固守,又是以逸待劳,有充足的弹药和给养,就是不停手的打上个三天三夜,部队也不愁缺乏弹药,乐一琴的运输机部队,随时可以进行空中补给。
而亚历山大有什么本钱?大败而退的部队,长途行军,连番遭到空袭的士兵,体力和士气,降到了最低点,失去了全部的炮兵和坦克,还这样不要命的攻击西多,有什么意义?难道他看不出来,自己在西多的部队,就是为了堵住他的退路,岂能轻言放弃,唐秋离不禁为亚历山大的做法,感到不值当。
听着枪炮声,唐秋离的心,开始火热起来,回头对紧跟在身边的山虎说道:“虎子,带上几个特卫,咱们去前沿怎么样?还去第十旅王毅武那儿吧!几乎打了一整夜,那家伙也不知道什么样了?”
山虎咧嘴一乐,说道:“小秋,心又痒痒了?要不,咱们直接到一线阵地去?参加战斗,运气好的话,还能打上一阵子,那多过瘾呢!”
唐秋离jǐng惕的看了山虎一眼,说道:“虎子,你可别诱惑我啊,我前脚刚走,你后脚马上就到秋生哥哪去告密,是不是?你呀,什么时候学的狡猾了呢?”
山虎大眼珠子一翻,一副算你聪明的架势,两人正在那斗嘴,参谋长赵玉和过来,说道:“师长,接到唐副师长的电报,直属兵团第十旅和第九旅两个先头团,已经抵近西多,后续部队,可于今天上午八时许,到达现在的位置。”
唐秋离说道:“来的挺快呀,肖金山和方远山,听见西多打得热闹,这两个人,指不定着急成啥样呢,唐副师长还有什么部署?”
赵玉和回答道:“唐副师长在电报里说,他拟于凌晨五时左右,以第九、第十旅的两个先头团,以突然的动作,率先对英印军起攻击,攻击其后翼,以减轻西多阻击战的压力,同时,压迫亚历山大,尽快的向驻印军求援。”
唐秋离摇摇头,肯定的说道:“这不是秋生哥自己的意思,肯定是肖金山和方远山,见西多打得火热,手痒痒了,软磨硬泡秋生哥,才会有这样的部署,否则,以秋生哥稳妥的个xìng和作风,直属兵团主力部队,尚未到达之际,绝不会动任何攻击,他也知道,西多没压力。”
还真让唐秋离给猜着了,就在距离西多战场,不到十公里的地方,肖金山眼睛看着西多方向,一边与胡康河谷对岸的第十旅旅长方远山通话。
“我说老方,也不知道咱俩报上去的作战方案,唐副师长批准没有,西多打得热火朝天,咱俩就眼睁睁的看着,闲得手慌,咱们两个加强团近九千多人,趁着英国佬和印度兵不防备,抽冷子在背后给他们一刀,你说说,就这效果,不比在西多打上半天强?”
胡康河谷对岸的一片丛林里,方远山喝着水,慢条斯理的说道:“老肖,你也别太乐观喽,唐副师长和师长指挥打仗的风格不一样,求稳,咱们的作战方案,不一定能获得批准,等等看吧,就是打,我估计也得等到后面的部队赶到。”
肖金山大急,说道:“等他们跟上来,黄瓜菜都凉了,”正说着,西多方向的枪炮声,忽然减弱起来,并逐渐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