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被你敏锐的洞察力揭穿了,既然如此,不知道你为何还准了,是我们那里装得不好让你发觉了吗?”
他放下玉笔,玉树临风,才貌双全。拾过一旁搁置的软帕试手,清风爽朗,怡然自得:“你可听说,汉武帝奶娘。而必望济者,将去时,但当屡顾帝,慎勿言此,或可万一冀耳。”
“你都知道了。你说过的曲则全的艺术,转个弯便可把事办了,看起来不过是历史上的一件芝麻小事,但亦可由小概大。当年,汉武帝的奶娘常在外面做出犯法的事,汉武帝欲依法严办,奶娘求助东方朔,东方朔说皇帝叫你滚就滚好了,将去时,但当屡顾帝,千万别说皇帝,我是你奶娘,请原谅我吧!什么都不说,也许还有万分之一的希望能保全你。奶娘按照东方朔说的去做了,辞行时东方朔也陪侍在皇帝身边,奶妈照东方朔所说频频回顾武帝,东方朔就对她说:你个老太婆神精有病嘛!皇上难道还会想起你喂奶时的恩情吗!”汉武帝凄然,既敕免罪。”朱尔兮心怡说完,当既下跪请罪:“臣妾错了,不是有意……。”未待她说完,他蓦然转身将她轻扶起:“你怎么总是这般健忘,又忘了吗?”
“只怕与连殇小冷一起搞此举让你恼怒,怒不可遏,恶不可长。因此在发怒前负荆请罪。”她实话实说道出心中所想,一直低头望地上金砖辉煌,半低地脸掩住了眸光的闪烁,垂在发丝间纤细明亮闪耀的流苏婉委摭住她侧脸,让人将她脸上的情绪瞧得不太真切。
“汉武帝可以,朕何因又不能?不过是无伤大雅的一件小事罢了,你无需惊慌。”他通身散发着一股凛然王者天下的纵横霸气。转眉间已有几份悔不当初悄然爬上眉梢。被眼尖的朱尔兮心怡瞧见,丹唇轻启,气胜吹兰:“皇上为何眉间有悔?”
“从连殇身上……逝去往事,仿佛在朕眼中再次重现,已经定格成永恒。权倾天下坐拥万里山河不过历史长卷中的泛黄一页,桑海一笔。”他突然言此语:“天家夺位,当初我亲手处决了好几位兄弟,稳固帝位。仅一年长,午夜梦回时,稳坐帝位独享孤寂,到头来也成空。龙椅只有一把,当时我真的希望最后胜出的人是我!当所有兄弟被贬或杀,我悔恨自己的苛刻与残忍,终于所有兄弟都不是你的威胁时,真正恐怖的是你发现你还活着,太多罪孽深重……!”朱尔兮心怡心中一痛,低低叹道:“轩枭心存仁厚,情一动,心就痛,李才人曾告诉过心怡心慈手软,感情用事难成大事。”